而他身前的崇王妃露着一张小脸,对着他们悻悻一笑,下马之时却不知怎么连站也站不稳了。
翌日阳光明媚,金光洒雪。
崇王妃昨夜闹了一通离家出走的把戏,夜里不知道是不是挨了罚,总之到日上三竿也没能起床。
崇王半晌午从屋里出来,看起来脸色缓和不少,兴许昨夜小九没少说好话,又身体力行地给了不少好处。
萧崇叙出门,转身又将门小心翼翼关上,像是怕惊扰到里头的人安睡。
裴卓裴远立在院中,皆是眼观鼻鼻观心。
崇王府院墙上趴了一排黑漆漆的不明物体。
“那就是小九的相好?”
“你上回没见吗?”
“我刚回来啊,上回护送他回京城他脑袋跟个血葫芦似的,能看清什么……”
“说来也是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与我们首领…呸小九正相衬……”
“哪呢……我上回也没瞧清,也让我瞧瞧…”
这些窃窃私语的声音隐秘而微弱,可萧崇叙到底非比常人。
就在萧崇叙快要走出院的时候,裴卓裴远却又看见他们王爷,莫名整了一下衣领,而后步调缓慢,背脊挺拔地又转回来了。
就在这时,萧崇叙耳朵一动,又听到一道在这些七嘴八舌聊闲话的无骨刃中显得极其微弱的声音。
“对了,小九不是叫我们今日来拿我们的原相吗,怎么……怎么到现在还没醒呢?”
萧崇叙此时动作一顿,而后快步走出了崇王府的后院。
萧崇叙过分自觉,到了天黑前才回来,这时候他发现崇王府的墙头上的那一排不明物体已经消失了。
小九在屋里看起来半躺在床上,掀看着一本杂书,看见萧崇叙回来,便是笑弯了一双眼:“殿下回来啦。”
外头冰雪融化,温度回暖。
屋里头地龙还未停,隔着厚厚门帘,外头的人听到里头传来声响。
“这事我可没那么轻易原谅你,我看小九已经大好,便没什么再耽搁的必要,我们过了明日就动身。”
“好好好,都依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