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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繁华的锦袍被人捡起,将地上的水渍浸得干干净净,只是擦去了这些,总有新的从御桌上滴落下来。
他衣冠整齐,整理过后,除了方才被人紧拽着的地方,近乎一丝不苟。
徒留御桌上的少年松软地垂落下双腿,偶尔还会打个颤摆,只涣散地看着前方。
耳中只听得见不停地滴答流水声。
宁轻鸿还在处理着痕迹,等到最后,才将一直未回神的少年抱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他就这么放着人浑身脏乱地等着,连件衣裳都没给披上。
等要出门时,才去寻了件长袍大袖的外裳,将这件干净的衣服给人换上,裹了鹤氅盖上,从始至终一举一动都温和得紧。
温柔地抱在怀中,再眉眼不动地塞了个帕子进去,轻声哄着,“哥哥带乌乌去泡个热汤子洗洗,一路上被人瞧出来便不好了,嗯?”
乌憬一句话都没说,连哭声都没有,只时不时地打几个颤栗。
等宁轻鸿抱人出去时,少年搂抱着自己的动作才骤然紧缩了起来,方才不比寻常,一个帕子总归是不够用,那水液浸透帕子后,又从衣裳内浸出。
宁轻鸿托着人的手心即使隔着层鹤氅都能察觉到那份若有似无的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