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不知何时被人上好了,除了朝冠未戴,也还未洗漱,天子龙袍都穿好了。
他坐在宁轻鸿腿上,搂抱着人的脖颈,还有些不太清醒,就着困意发着呆。
等入京前,才在马车上洗漱了一下,戴好十二旒冠冕,上了舆车,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被众人瞧着,但隔着帘帐同十二旒,也敢开起来了小差,昏昏欲睡地回了宫。
他昨夜被作弄到这么晚,
今日总是要补回来的。
最近重阳还会放三日的假,他国子学也不用去上了,能安生在宫里的养心殿中住着,而不是为了赶路,住在宁府上。
只是用了午膳后,午觉还没补睡多久,就被宁轻鸿哄着唤起来,说是要听左相授课。
乌憬如遭恶耗,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巴巴地拽着人袖子,“我听我国子学里的同窗说,九九重阳不是要假三日吗?”他急得不行,“我都瞧见你前几日颁得圣旨了,写得清清楚楚的。”
宁轻鸿轻笑,“乌乌平日又要跟哥哥学着朝事,又要去国子学里交友,还要听左相授课,不勤恳一些,如何能行?”
乌憬小声辩解,“可是其他人都有假放……”
宁轻鸿一语
定,“乌乌只用每日下午学一个时辰便可,若是假完,那便等国子学每十日一次的旬假,每隔三日入宫上朝的当日午后,学一个时辰,嗯?”
那不就是放假还得补课两小时吗?
乌憬蔫了下来,知晓自己反抗不了,只好点点脑袋,“那哥哥陪我。”
宁轻鸿失笑,应下。
下午乌憬被迫在御书房听左相长篇大论时,还有些闷闷不乐,是因着昨日左相同太后想逼他选秀,才有皇太子这一出的事,害得他晚上受了那么一份惊。
乌憬有些烦,但左相也是一片拳拳之心,为了皇家大业着想,也不好指责些什么。
宁轻鸿还就在一旁呷着茶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