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乌拿得什么?”端坐在马车里的人微倾身,从绯红官袍中探出修长如玉的手指,想扶住瞧起来有些空不出的手的少年。
宁轻鸿今日也来接人落学。
乌憬却下意识躲过宁轻鸿的指尖,双手紧紧抱住怀里的东西,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慌慌忙忙地想将这茬盖过去,“是,是午时我被同窗请去了饮宴上吃的酒,送送,送给我了。”
磕磕绊绊,满脸心虚。
乌憬越说底气越足,“我怕它摔碎了……才躲的。”
宁轻鸿似笑非笑,“是什么酒,让乌乌这般宝贵,给哥哥瞧瞧?”
他探出的手指依旧停在半空,没有收回,无声示意着,面上却仍是在笑。
乌憬把那白玉坛子放到桌上,自己靠了过去,牵住宁轻鸿的手,主动坐在人腿上,蹬掉了鞋,爬了上去跪坐着,只摇头,“是……是果饮子味的酒,哥哥不喜欢喝的。”
语中的暗示都快求出来了。
连宁轻鸿伸出去的手都警惕地揣进了自己怀里,巴巴的看着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指望人什么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