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可快醒醒。”
“现下都辰时了,约莫一会儿换了衣用了早膳岁爷给您寻的教傅虽已年迈,但好在性子不急不躁,很少动手教训学生。”他道,“也是儒道一脉的大拿。”
“您放宽心,这些时日好好在学里听着,午膳的菜肴,清晨午后的茶水点心都会差府里的下人送过去,届时跟着您在学里伺候的也是咱们自己人。”
“学里同屋的都是京中大臣之子,都好脸面,不会故意刁难人。”
“每日约莫巳时敲钟,午时落学,歇近一个半时辰,再听一时辰的学,酉时便可从国子学离去了。”
“届时宁府的车马会在国子学外候着陛下,奴才亲自来,就在马车前守着,就算记不住老奴,马车檐上也会挂一‘宁’字的灯笼。”
“您寻字便可识。”
“爷说,陛下学了宁字如何写,若是忘了,瞧——”
拂尘嘴里话不停,一句一句地接着道,每一件事恨不得精细到每一步的动作,务必让少年天子听懂记住了。
一字一字背着。
拂尘将托盘交给一旁的下人,他拿起外头的衣裳,掀开衣襟处,“每件衣裳都让尚衣举的绣女在此处绣了个‘宁’字,除了衣裳,陛下平日用的手帕,在这,您看,在右下角的背面也是有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