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澜知道她喜欢趴在桌面上,便?将?散乱的纸张收拢:“学习这套借用神力的禁术。”
姜拂衣纳闷:“你都已经施展过了,还需要学?”
燕澜实话实:“之前是令候通过我施展的,我并不会。这套禁术复杂又精深,我觉得我短时间?内,很难使?出来。”
姜拂衣忽然向前探身,撩起他一缕头发。
燕澜不防,本能的向后仰了仰。又缓缓回正?来,怔怔望着?她。
姜拂衣仔细捻着?他的头发,果然发现几根白丝,先?前并不是她眼花。
这一缕头发里已有几根,看不见的地方,应该会更多。
谢也谢过了,姜拂衣不知道该什么。
微微垂头,眼神飘忽,将?他的发丝缠在手指上,缠着?玩儿。
燕澜那颗怦怦跳的心,如同她手中的发丝,也跟着?被搅来搅去,半响才?稍微安定下来一些。
原先?,他很想和她聊一聊有关令候的事情,如今又觉得并无必要。
姜拂衣心如明镜,不是会将?恩情当感情的性格。
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向来清清楚楚。
唯一奇怪的是,燕澜与她之间?好像清清楚楚,但又似乎不清不楚。
她应该是在等他主动表白。
燕澜随时都可以。
但之前在巫族,她又该有的步骤不能少,簪子必须做出来。
可现在危机四?伏,她的性命之忧悬在心上,燕澜只想尽快复原,学会禁术,分不出心神来做好那支簪子。
也不想敷衍。
燕澜正?觉得为难。
姜拂衣想起一件事,抬起头:“对了……”
燕澜正?凝视着?她,被她抓了个正?着?,呼吸稍微一滞,故作镇定:“嗯?”
有时候,他内心挺希望姜拂衣能看穿他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