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妈妈现在不在这(委屈可怜落泪)】
【牛肉干:知道啊,不趁妈妈不在欺负你,还要找什么时候?】
林千俞也被牛肉干这随意抬手的一爪子给看愣了,湿水的狼崽眼睛微微眯起,前爪并着缩在身前一动不动,看起来颇有几分老实巴交的意思。
“不用抢,家里还有挺多肉干呢。”林千俞拿毛巾把小狼崽包裹起来,掰下小块肉干放进它嘴里,“来,自己咬着。”
见它咬紧,林千俞撩起毛巾一角在它头上揉了揉,捏了一把还在滴水的小狼崽。
北美白狼一般都是会游泳的,没有学过,本能也是可以划拉两下的。只是眼前这只还是太小,再加上突然掉进去受了惊吓,也忘了怎么游。
擦干净以后,林千俞把它放回去,“你叫鱼干好了,都是兄弟,取个差不多的名字也好记。”
小狼崽被放下,爪子还扒拉着她的手臂不肯走,它们的爪子没有猫科动物的爪子那么尖,也不会自如收缩,连勾一下衣袖都做不到,看起来更像是用肉垫在蹭。
“怎么了?”林千俞站在桌边,没急着松开它,“跟你哥哥……是哥哥还是弟弟?唔,你跟你兄弟待在一起不好吗?”
在陌生的环境,熟悉的同伴是可以让它们感到安心的,相互依偎着做彼此的依靠。
小狼崽扭头看了一眼努力啃肉干的同伴,默默地收回视线,伸着爪子要林千俞抱。
林千俞笑了笑,还是重新把它抱了起来,“像小狗一样。”
“嗷呜……”
好在狼崽很小也不重,一手就能托住。
林千俞把湿透的衣服捡起来放进盆里,正好用刚才冲澡的水先泡上,海水比较伤衣服,而且,不用淡水洗一遍的话,等晾干了衣服也会变得很硬,根本没法穿。
衣服里的水已经拧过一遍了,泡进水盆里,水盆中水面肉眼可见的迅速下降。
刚放好衣服,起身时,林千俞连着打了两个喷嚏,“阿嚏。”
她吸了吸鼻子,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些许头晕,“我不会要感冒吧。”
【别这么想宝宝,我觉得你应该是跳过感冒,直接发烧了。】
【我也觉得,之前脸色那么白,现在又红的吓人,总不可能是受周遭温度影响吧。】
【快别洗衣服了!吃了药赶紧去床上躺着。】
……
意识到现在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生病。
林千俞用手背贴了下脸颊,可能从冰水里泡过一路跑回来,现在屋里温度又很高,火坑里的火光晃得人眼晕,这下试着,竟然没觉得体温有什么问题。
“先自己玩吧。”林千俞把狼崽放下,转身去翻医疗箱。
她自己用还是开节目组的那个,给受伤的小动物包扎才能用救助站给的。
节目组发的医疗箱还是新的。
林千俞从里面翻找出测温枪,自己量了一下。
‘滴滴’
测温枪显示屏闪了闪,12.6c。
林千俞:“???”
这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温度吗。
她放下测温枪,“应该是之前在帐篷里的时候给冻坏了。”
一直没打开医疗箱也就没有发现。
林千俞把压在最下面的水银体温计拿出来,“等一会吧。”
她转身背靠着灶台,心跳加速大脑恍惚,整个人都有一种飘飘然的虚弱无力感,无疑是符合发烧状态的,就是不知道多少度。
小雪豹跳下桌子,爪子踩在她脚上,仰着头,有些紧张的盯着她看。
“别担心小家伙,我没事。”林千俞安慰道:“过一会就好了。”
可能是脸色是小雪豹从未见过的,所以它有些担心。
有人说动物会判断人类是否生病,有些新闻还会报道家养的动物异常,紧跟着主人不跟离开,直到主人体检报告显示癌症,才知道动物异常表现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巧合,但小动物对在意的人类是很关心关注的,这点显然已经得到了印证。
“其实我猜到可能会生病了。”林千俞避免离灶台太近会影响到体温计,转到另一侧坐下,rua着小雪豹柔软的脑袋,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但就算早知道也没什么办法,当时那种情况,也根本来不及思虑周全,晚一会被水下暗流带走,神仙都难救。
林千俞把小雪豹抱到腿上,低头埋首在它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吸猫给我力量。”
“呜……”小雪豹动了动,挣扎着把腹部露出来,肚皮朝上。
林千俞笑着捏了捏它的肉垫,算着体温计差不多到了五分钟,拿出来一看,她嘴角的笑容僵住,“39.8?”
两个测温,一个低的离谱,一个高的吓人。
“这个不会也冻坏了吧?”林千俞反复调整着体温计的角度,看清楚里面的水银在哪个度数上,“水银体温计最低温度多少的情况下会冻坏?”
测温枪算得上是电子设备,周遭环境温度太高或者太低都会被影响,冻坏了也无法自己修复。
但是水银体温计不同,只要没被冻炸开,环境温度缓过来以后应该是可以正常使用的。
所以……
林千俞:“我看看医疗箱里面有没有感冒药。”
体温攀升的这么快,都快赶上用火烤了。
好在医疗箱里面药品齐全,林千俞拆了一粒退烧药吃上,“一会我要是睡着了,有北美白狼过来,你直接把幼崽放出去就行。”
“北美白狼就是跟它们长得很像的,跟小乖它们很像的那种狼。”林千俞摩挲着小雪豹的耳朵,“不认识也没关系,牛肉干和鱼干肯定认识的。”
退烧药或多或少都有助眠的成分,林千俞现在累的连喘气都觉得费劲,喝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在哪之前……
林千俞先
把水银体温计收好,地上铺了麝牛毛地毯,可要是被小动物拿去当玩具,撞上哪里,里面水银流了出来还是挺危险的。
“这衣服感觉,摇摇欲坠的。”林千俞捏着麝牛皮又紧了紧,“早知道提前把这件做成睡衣了。”
现在只有张皮包裹着,总感觉会掉。
林千俞想了想,拎着医疗箱放进卧室床头,自己则是把羽绒服里那两卷彩带先拿出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