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波本。

「你该庆幸没有被他发现问题。」

波本是警察。

波本是金发。

金发的警察……有,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波本,是他的幼驯染,降谷零。

诸伏景光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信息凌乱地从他脑中一一掠过,最终,彻底汇成这个他完全不能接受的答案。

琴酒的话,知道自己与警察他们往来过密时,他们那怪异的神情,那些及时的情报,那些过于精准的人物心理分析……

这一切,仿佛一团凌乱的毛线球终于找到了起始的那根线,将一切都清清楚楚的理顺了。

还有以前Zero的欲言又止、难以分辨清楚的神色、模棱两可的话语,也仿佛在佐证着什么。

但是……

Zero怎么可能是这个邪恶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

Zero怎么可能是那个备受组织信任同时也备受成员忌惮的代号成员波本?

基安蒂是想骗他吧。

基安蒂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故意试探他。

至于为什么试探、试探什么,他此刻都不想思考。

租住的公寓内,诸伏景光坐在地上,一腿盘膝,一腿微曲,姿势是难得的豪迈和不羁。

他手里抓着一罐啤酒,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盯着啤酒罐的目光犀利。

身为卧底,他不敢放纵自己,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心绪剧烈起伏,他也只敢小小的喝上一瓶,不敢让酒精过度侵蚀自己。

没有开灯,没有开窗。

他捏着这个小小的易拉罐,原本就一直在脑海中中起起伏伏的思绪在他的放纵下奔涌而出。

整个空间都是静谧的,也确实很适合此刻的他,独自思考。

怎么可能……他不信。

Zero怎么可能是波本?

他那么喜欢当警察,成为警察的他那么耀眼、那么自信,如此备受市民的喜爱,又备受上司们的信赖的他,怎么可能是组织里的波本?

笑话!

不可能!

他将自己的脸埋入自己的膝盖,把之前翻涌的思绪都放置在一边,脑海内、心脏处,都只有一个声音,强大又声嘶力竭的在嘶吼着:Zero不可能是组织成员!

绝对不可能!

他是他的幼驯染,自己是警方卧底的事他清清楚楚,他甚至还为了自己特意找了公安,从一名普通刑警成为了公安这个特殊机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