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司亭坦诚地回答:“没有在浴室里那么强的视觉冲击。”
初澄被他噎得说不出话,空了半拍才道:“已经算是在耍流氓了,警告一次。”
喻司亭笑着道歉,虚心接受了批评。
装备齐全后,三人拎着东西坐船上岛去赶海。
海螺、海星、海胆、八爪鱼……刚退过潮的海滩海货齐全,根据私人管家的指点,颇有收获。
五月的海水还有点凉,却没有影响到赶海队伍的热情。鹿言和初澄穿着水靴,戴着手套抓螃蟹、挖贝壳玩得很高兴。
初澄被海风吹得迷了眼睛,背身揉眼时,注意到喻司亭坐着一边偷闲。
“你是不是太累了?”初澄关心道。他昨天开了那么久的车,早上又早早地起来整理东西,看起来兴致并不高涨。
喻司亭自然道:“带孩子玩本来就是个体力活。”
“也是。”初澄看着鹿言的身影,点点头。
喻司亭也从身后看着他:“更何况还是两个。”
初澄快速反应:“占我便宜。”
喻司亭笑:“这就算占了?”
这样的话让初澄再次想起早上被他拉浴帘的事儿,又羞又恼,干脆放任他在旁摸鱼,重新回去找鹿言玩。
潮水拍打着海岸线,雪白的浪花在脚下翻滚。初澄穿着短裤蹲在沙滩上摸索,等到赶海结束察觉到疼,才发现两条腿都被尖石头磕破了。
回到小屋后,喻司亭帮他拿擦洗用的生理盐水和碘伏。
“这点小伤,没事的。”初澄把腿搭在沙发边。红艳的伤口与白皙肤色形成鲜明比,看起来有些扎眼。
喻司亭拿出棉签:“海水不干净,防止感染。”
“我自己来。”初澄拿起碘伏擦拭伤口,触碰到的第一下就疼得酸爽,嘶了一声,放弃挣扎,“算了,还是由你下这个重手吧。”
喻司亭早知会如此,手里的棉签都没有放下,麻利地把药瓶接回去。
“忍着点。”他的手法快而轻,把药水点触上去,一边涂,一边用手扇动风干,最后贴上防水药贴,“好了。”
处理完毕,初澄双膝都打上了“补丁”,看起来有些狼狈。喻司亭忽然弯唇笑笑。
“又怎么了?”初澄无奈,“我常常因为不够流氓而跟不上你的思维。”
“刚出来住一晚,两个膝盖就都磕破了,听起来的确很流氓。”喻司亭完全没反驳,笑着去洗手,准备午饭。
初澄不理解他的笑点,换好衣服,来到小屋外帮忙。露天的烧烤炉下早已生起了火,各样食材排列在铁盘上,俨然是场海鲜盛宴。
“初老师尝尝这个。”鹿言把已经烤熟的虾贝拼盘递来,还给他调了份独门秘方的蘸料。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亲手捡的蛤蜊好像比平常买的闻起来更有食欲些。”初澄细细地做了番品鉴。
喻司亭边烹饪食材,边接过话茬:“不是错觉。”
“喻老师难得这么捧场。”初澄刚好剥开一只特别大的虾仁,顺手夹给他,“奖励你。”
喻司亭把虾肉吃完,咽下去后才继续说:“因为这些是我让管家帮忙去渔船那边买的,你们挖的太小了,根本没法烤。所以,好吃并不是错觉。”
初澄剥虾的动作停住,抬起头,皮笑肉不笑看过去,轻声要求:“吐出来。”
方摊摊手表示做不到,然后弯着挺逸的身姿继续摆弄烧烤架。
暮春之末,初夏之初。海风轻拂,吹动衣襟。烤熟的食材逐渐被端上桌,三人坐在木屋门前的小板凳上,一起享受着宁静惬意的午后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