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一直有人。”我小心翼翼地拨开窗帘,朝清冷的大街望去。
“早就注意到了,你可别小瞧我。”他套上风衣,站在镜子仔细理着头发,随即便戴上帽子。手已握在门把手上,他却突然止住动作,回头看我,“莱利先生?”
“嗯?”我站在窗前抽烟。
“你也这么认为吧,我们做了太多荒唐事。”
微微垂首,我仿佛看到了快要消失在脑海里的罗伯特和埃里克,他们将情报工作上升到维系和平的必要手段,甚至是能和战争中作战的军人一般站在太阳下接受嘉奖的伟大事业。可我不懂,这究竟是荒唐事,还是伟大的事业。
“也许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可在这一刻,在我的犹豫之间,我却希望萨连科能站在和雷奥一样的立场上。
雷奥不置可否地耸肩,朝我颔首,打开门消失在了旅馆外的走廊上。当天下午,办理好退房手续,我前往海牙的火车站。在一架从阿姆斯特丹机场飞往西柏林的飞机快要腾空前,我抓住空档,坐到了一名看报纸的男人身边。
“一路上辛苦了。”我说,报纸挡着他的脸,老实说,我也不确切他究竟长什么样,因为并不关心。我拨开了他挡在面前的报纸,这人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您,您认错人了。”他慌张地挡住面容。
“哦?”我笑了,佯装为难地说:“那算了,看来我得想别的办法联系卡利宁上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