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吗?”
我笑了,摇头说:“大概是没有的。”
萨连科耸了耸肩,“但至少你是有心的。”
继而又是沉默,月色的光块缓慢地移动,潮湿的雾气攀附上玻璃,让这光芒被晕染得模糊,就像我和萨连科的此时,包含太过冲动而暧昧不清的成分,并不清晰,也不明了。我知道,就是他在进入餐厅的那一刻也没有想过今晚能和我躺在这张床上。我们将笨拙地、激动地迎来这段命运的突变,尽可能地保持住冲动之后的所有尊严。
“你不会有危险。”他突然开口。
“什么?”
“在找到你后,我就申请了休假。所以,现在我不是以一个格鲁乌的身份来找你,我是说,我现在是自由的,我也很谨慎。”
我撑起身子,凝视他:“可是你军人,告诉我,你的军衔是什么?”
“少少校”
“见鬼!”我重重地锤了一下他,“九年就升到少校,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
他突然脸红了,就像一个被夸奖的小学生,略不好意思地说:“以前本来就是要去军校,战争爆发后没能去成,后来在军校完成了学业,出来就是尉官,又因为在战争时期积累下了军功和在东德这边做出了点成绩”
“你在格鲁乌中是什么地位?”我问,他看了一眼我,略带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