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周融终究不是一路人。

周融靠着厚实的家底,可以拍着一部部不卖座的电影,可以风花雪月的去欧洲学习,可以试着把华国影视行业往前拽一拽。

但他呢?

乔翼桥知道,自己做电影的目的很单纯,就是养活这帮小弟。

在此基础上,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还是会有自己的表达。

那毕竟是他的作品,甚至可以说,他不是科班出身,不知道该如何完全放弃自我表达拍出完美的流水线商品。

所以。

去他的王逸歌,去他的金科玉律,去他的周融,去他的欧洲。

他注定被迫走上一条与所有电影人都不同的道路。

他不是雏鸟,而是一只鬣狗。

一只贪心的鬣狗。

什么商业,什么自我表达。

他都要。

这才是他,内心里最野的那一层。

如果不是有这点“野”,他也绝对做不到帮里老大的地位。

于是,他给了周融一个否定的答案:“不了,周导,我还是想和我的同志们站在一起。”

这答案似乎在周融意料之中:“我猜到就是这样,你注定不是王逸歌,也不是我,那么,你加油吧。”

“五年之后,让我们也比比,谁更成功,”周融说着,掏出一个硬盘,“这是我过去三十年每晚写的日记,里面有我成功或是失败的一切记载,你要是想看就看看,或许能帮到你。”

一晚上,有了两个五年之约。

他欣然应战。

“多谢。”

乔翼桥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分量,对周融鞠了一躬。

然后,他走到小弟们的身边,朝他们笑笑。

“兄弟们,我们回家。”

……

第二天的颁奖典礼乔翼桥没有出席。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会选择自己。

王逸歌最终选择了吴宫,而周融也选了一位看上去很好玩的导演。

剩余的三位导师虽然说是要扶持新人,但最终选出来,还都是科班出身的学生。

这些是乔翼桥从新闻上看到的。

虽然有一份雄心壮志,但乔翼桥确实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幸好,屠愈的电话及时打到了。

“喂,乔导,最近有空吗?”屠愈问,“我们有个故事,但剧本开发一直卡着,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