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伤感,”丁嘉文扭头瞧着他,“所以你终于察觉到他是个渣滓,准备弃暗投明了?”
唐书年垂头发笑,“你嘴里真没他一句好话。”
“这不是趁他不在,过过嘴瘾?”
“好啦……也不是伤感,就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苏予那些事好像刚过去没多久,他身边的人就换成我了。”
丁嘉文再次叹气,“爱情真使人卑微啊唐书年,你什么时候在周存安面前能自信起来?”
“这叫不自信?”
“那不然呢,”丁嘉文一脸愕然,“现在不是你离不开他,是他离不开你,你还不明白?”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我,”他说到这跟被拉闸了似的,卡了一下,重新道,“我看得出来,总之,你别老觉得他的感情是你要来的,别觉得你是他的累赘,周存安这家伙再简单不过了,他有多舍不得就有多动感情。”
丁嘉文话说完,见他不吱声,便将易拉罐里的啤酒喝了干净,一扬手,“算了,我这狗头军师说不清楚。”
唐书年也不明不白,但他没多问,脑子里总是出现周存安那张脸,想起亲热时那张脸上出现的眷恋,想起争执时他愠怒的眉眼,然后画面模糊褪去,出现了每天每天,他在周存安怀里醒来,又在他怀里睡去,就像个瓷器,日复一日的被周存安小心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