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安遵照医嘱去医院复查,结果显示各项指标正常,这头算是康复了,那头的周久雨是唐书年知道某人想关心又拉不下面子才去问的,对方发来自拍,额头上的纱布拆掉,换上了很可爱的卡通防水贴。
唐书年转手将照片发给了周存安,周存安只回复了一个酣睡的表情,什么也没说。
滨江今年冬天的头一场雪在1月中旬终于下了下来,那几天为了回家能好好过个年,公司上下都在忙着给自己的事情收尾,唐书年也在给art尾部写一部分申报材料,为此在实验室电脑前一坐就是一整天,所以李星言跳起来喊下雪了时,唐书年一时并没有给出反应。
“这也下太小了吧,”李星言扒在外侧窗户边埋怨,“还没落地呢,就化了。”
“那怎么办,我打个电话让老天爷给你下大点?”陈景揶揄说。
唐书年听见这话才扭过头,摘下护目镜望向窗外,正如李星言所说,这雪小的可怜,趋势像是再下几秒钟就要停了。
“真没意思,我老家那边已经银装素裹好长时间了。”
“滨江原来也不这么下雪。”唐书年说这话时已经走到了李星言身边。
李星言看向他,“原来是什么时候?”
“那得往前倒好些年,”唐书年盘算着说,“我还在上学,有一年雪下得特别大,女生宿舍那一片不少人摔断了骨头,学校就组织各个系的男生去帮她们铲雪。”
“那可是好机会啊,”陈景又插嘴,“指不定能铲出多少情侣。”
唐书年听着好笑,“也是,那时候好像真的有很多人因为那场大雪相识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