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过了很久,唐书年再回想起来,发觉周存安嘴上不说,实际还是很辛苦的,早出晚归的持续了挺长一段时间,直到大二下学期跟几个学长合伙在校外盘了个店,那店具体做什么的唐书年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周存安投了很小一部分钱,拿拿分红,不常过去。
不过那之后周存安的确清闲了不少,偶尔出现在教室,将唐书年往里挤,端坐在他身边认认真真的听完一节课。
唐书年也是自那时起就不跟他吵架了,他想着有人天生就是这种性子,目标清晰的活着,不仅自来熟,还特别不怕麻烦别人。
“唐书年?”
电话那头叫了他好几声,唐书年回过神来,将纸箱盖子盖了回去,“哦,你说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吧,明天有个大客户要见,见完回来找你。”周存安从酒店大堂的旋转门出去,约好的车子恰时停到他面前,他上了车才说,“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会想办法。”
唐书年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不久便将电话挂了。
前两年兴盛刚以北区珞城为中心推开产品通道,然而这头做生意的人性子都有些粗犷,地理位置造成运输困难,加上上个世纪的生意人留下的一些不成文的规矩,部分营销做的磕磕绊绊,让周存安吃了不少亏,不过他执意不放弃这片区域不仅仅是因为于承的野心,也有他自己的。
珞城,算是他的故乡。
“前头修路了,您赶时间吗?”
周存安抬头看向外头,“绕吧,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