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关亚宁也顺着他视线看过去。
“哦,我好像看见一个朋友。”唐书年说着话从吧椅上站了起来,恰时包间门又开了,刚进去的男人接着电话走了出来,右转去了洗手间。
“亚宁你坐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男人停在洗手间门口的空廊上,唐书年过去后径直走了进去,在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水流缓慢,他听见那人在说——
“他现在自负盈亏,不帮忙的话佣金怕是都拿不到了……是,你现在赶紧把那份文件传给我,今天得让他签了。”
没多久电话结束,那人又回了包间,唐书年隔了会才出来,刚到关亚宁面前,便听他说,“不早了,我们撤吧。”
唐书年从胡思乱想中挣扎出来,点点头,冲酒保道,“帮我买单。”
“唐先生,”
见酒保不动,唐书年反应过来,“不用记周存安的卡,我自己来。”
“好的。”
关亚宁这次回来,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唐书年没有多去叨扰,但那晚在酒吧见到的人又像一块石头堵在他胸口,弄得他有些寝食难安,按说无论那位西装男办的是好事还是坏事,他都没理由去干涉,然而好坏掺半,他总是担心会殃及无辜。
所以周存安礼拜五晚上发来消息,说起宠物领养的事,唐书年很快答应了。
周六一早,周存安来接他一同去李星言给的联系人那儿,车上,唐书年转述,“这位刘阿姨一直在做小动物救助工作,成立了一个基金会,星言说她们对领养家庭的要求很高,要有养宠物的历史,领养人要有稳定的工作和居所,还要定期接受回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