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更加沉默的苏予此时埋下头,片刻后将手机屏幕举到他眼前,“我昨天给你发了多少消息,打了多少电话,你理我了吗?”
“所以呢?”
这话太冷漠,苏予一下子红了眼眶,“我没有知道你行踪的权力么周存安?”
“关唐书年什么事?”周存安置若罔闻地问,“你叫丁嘉文来,就是为了让他把人接走是吗?”
“是,”苏予放下手机,直视着他,“你们住一间房吗?昨天不回消息是在陪他吗?”
周存安眼里是震惊,但更多的是失望,他再次沉默下来,听着苏予说,“我知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了,但我还是会怕,这世上哪有人不怕男朋友的窝边草?”
周存安荒唐的发笑,他专心开了会车,情绪平复下来,“昨天跟合作方喝了些酒,书年送我回房间后立刻走了,我还没喝到神志不清的程度,即使神志不清,也不会对我朋友胡作非为,当然,他也不会。”
周存安本是在解释,可苏予却心悸似的难受起来,这两个人,不仅说话模式相像,话里话外也都在维护对方,再多的,苏予觉得他们筑了一道他们自己也未曾察觉的铜墙铁壁,无形中将除他们之外的人死死挡在了外面。
“那就好,”确认周存安的想法就够了,苏予没有蠢到去提醒他什么的地步,他抹了把脸上的湿润,服软道,“抱歉存安,是我想多了。”
周存安没说什么,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
唐书年没想到他的无心之举会给周存安带来麻烦。
周五午休,那人拿着两瓶冰镇的苏打水过来敲了实验室的玻璃窗,唐书年摘下护目镜,出去后跟着他去了楼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