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答应了要来的,不是放你我的鸽子,放的是邱阿姨的鸽子好吗?你别说你一点都不生气。”
唐书年觉得这话好笑,“难道我生气这事情就不发生了吗?你怎么老用纵向思维思考问题?”
“得,你心大,你宽容,你如来佛转世,是我小心眼!”
丁嘉文这是恨铁不成钢,唐书年听得出来,于是学着他朝后躺下去,“嘉文,比起生气,比起去计较这些琐碎的事,我其实更怕麻烦,我不想去破坏一个既定的局面,如果这是大家都适应的生活,那就不要变动好了。”
类似的话丁嘉文听过,好几年前,学校正逢期末考试,夏日炎炎,唐书年考完体育拉着他跑回宿舍,进门时碰上正从他们宿舍跑出来的学弟,接着便看见宿舍里头往身上套t恤的周存安。
那天晚上丁嘉文找到唐书年的时候,他在学校商业街二层的小酒吧里喝的酩酊大醉,整个人缩在酒桌下面,脸上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水,也是那天,他告诉丁嘉文,他永远不会再告白。
另一头。
“在这,存安!”
苏予举着手机叫了一声,周存安匆匆从卧室出来,拿过手机便解锁看消息,苏予在一旁道,“可能是昨晚不小心掉进了沙发缝里,要不是一大早我们着急忙慌的出门,应该早就找到了。”
周存安没答话,苏予又接着道,“存安,今天谢谢你,跟供应商谈价格还是你比较在行,不然我又要被高价拿货。”
周存安觉得古怪,手机什么时候开的静音模式,上头全是丁嘉文的辱骂,中间夹杂了一条唐书年的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再无其他,于是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你早点休息,我走了。”
苏予没叫住人,落寞的坐回了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