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一起睡,裴言见过很多次沈霆冕扣扣子的动作,却极少看到沈霆冕解扣子。
原来有人光解一颗扣子都能做得这么优雅好看。
那修长的手指挑动薄薄的衣料,然后——
一颗。
两颗。
三颗。
男人解的很缓慢,动作细致。
也因为缓慢,所以裴言清晰看到他的每一个动作,以及错开纽扣时指尖的微微颤抖。
裴言想,其实沈霆冕也是紧张的。
所以,这种事情并非只有他一个人会想很多,说不定沈霆冕此刻脑子里想的比他多多了。
这个念头一起,裴言浑身放松了很多。
坐进浴缸的时候,他抬起眼去看沈霆冕的脸。
从开始,沈霆冕一直都看着他,那双他永远都看不透的温柔黑眸,比往常更深更亮。
像是烧着两团火一样。
浴缸里的水随着男人的跨入,由往外溢出了些许。
裴言直直盯着男人俯身下来,将他抱在怀里。
对方的目光直接坦-荡,仿佛终于得到了他肖想已久的猎物,丝毫不收敛其中的危-险意图。
那一晚,沈霆冕穿过人群不光握住了他的手,还握住了他所有噩梦的源头。
那之后,对于沈霆冕,裴言一直都是羞赧大过于抗拒。
就如同现在,明知道沈霆冕一定会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裴言却未觉害怕。
亦或,他对于那些“未知”还是存在一些恐惧,可一想到那些事情都是沈霆冕带给他的。
那么,他心甘情愿成为沈霆冕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