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军就算是再想要讨好宋董事长,也会掂量掂量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东西。
他就算是油进了脑袋昏了头,也不该迷糊到把一个定时炸弹送去照顾宋董的公子。
闻南赫百思不得其解,一连纠结了好几个小时。
最后他实在纠结不下来,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放下酒杯朝前凑了凑身子,好奇的问:“对了祁哥,我之前听人说过宋家的少爷长得巨他妈的漂亮,跟个仙儿下凡似的,真的假的?”
“........”
祁方焱抬起眼,十分无语的看了闻南赫几秒,蹦出来两个字:“瞎子。”
凌晨十二点,台上的乐队演唱完,差不要散场了,李敞才一脸讨好的坐了回来。
祁方焱拿起外套,打算回去。
闻南赫说:“祁哥,你那么烦宋家少爷就别回去了,反正现在你爹也走了,何必寄人篱下忍气吞声。”
祁方焱拍了拍衣兜说:“全没了。”
闻南赫十分大气:“你住我家,或者我掏钱给你在酒店开个房,不就一个月的事儿。”
李敞见状立刻更大气:“祁哥,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祁方焱摆了摆手:“算了,懒得麻烦。”
他没有欠人钱的习惯,更不喜欢麻烦别人。
闻南赫还在劝:“今天你一进家门,那少爷就给你一个下马威,日后还不一定怎么蹬鼻子上脸,祁哥要不你真别回去了。”
祁方焱闻言笑了一声,说:“谁能蹬我鼻子上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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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祁方焱回到宋家,按照原路翻窗户进了别墅。
当他稳稳的落到别墅的地面,转过身望着大开的窗户,脑子里出现了瞬间的恍惚。
他活了十八年,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学校,从来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摇大摆,没有顾忌过别人的脸色。
这还是第一次,他晚上出门像个小偷。
憋屈。
憋屈的他一踏进这个屋子就像踏进了棺材,所有的好心情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尽的烦躁和压抑在他心中煎熬沸腾。
以至于祁方焱开始怀疑用他梦寐以求的摩托大赛去换这一个月自由到底值不值?
喝了点酒,脑袋不太清醒,祁方焱揉了揉眉心,没有深思这个问题,拎着外套踏上了旋转阶梯。
所有人都睡了,别墅里静的落针可闻,祁方焱不自觉的放轻脚步。
二楼的走廊没有点夜灯,墙上的鱼缸亮着幽蓝的光,正好照亮了祁方焱和宋斯宁门前的那一块地。
对面的大门紧闭,宋斯宁早就睡了。
祁方焱扫了一眼,转过身走到房门前,从衣兜里掏出钥匙,借着昏暗的光对着钥匙孔开门。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声音。
声音不大,祁方焱手上的动作一顿,喝得微醺的脑袋还没有来及反应,一道浸了冰的声音刺破了别墅的寂静。
“祁方焱。”
还是那种冷漠清淡的语调,还是那种高人一等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