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跌倒了,身后的裙摆湿了一大片,看起来颇为狼狈。
这里走到主宅要几百米距离,池清台掏出手帕递过去:“可以先擦擦。”
对方愣了一下,这才抬手接过,甜甜地笑了起来:“谢谢你,你人真好。”
池清台没有说话,正准备换条路走,谢采薇突然说:“我的兔子不见了,我来找我的小兔子。”
池清台:“你可以让人帮你找,天快黑了,外面可能有些危险。”
谢采薇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捂嘴笑了起来:“确实很危险,那我先回去了。”
池清台点点头,目送对方离开。
不知怎么的,谢采薇给他一种怪异的感觉,但他说不出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一出,池清台也没了逛花园的心思,转身离开了那里。
出来时他刚好碰到谢疏慵下来,后者脸色紧绷,别人搭话他也不回答,直到看到他,这才缓了缓神色。
谢疏慵拉住他的手,温声道:“去哪儿了?”
池清台:“去逛了下花园。”
身边的谢疏慵抬起头,目光有些好奇地投向远方。
池清台:“怎么了?”
谢疏慵:“那个女孩儿我没见过。”
池清台有些意外,主动解释:“她叫谢采薇,是你二叔二婶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谢疏慵挑了挑眉,懒得再追究,“可能是生的二胎吧。”
说完,他们开车回了华庭京州。
池清台再次听到谢家的消息,是一周后的傍晚。那天他刚从海市出差回来,飞机刚落地就被谢彦逮住。
“池哥,”闹哄哄的机场里,谢彦大步朝他走来,满脸焦急道,“我堂哥和爷爷吵起来了,谁都拉不住,你过去劝一下吧。”
池清台知道,谢疏慵去参加了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他因为要出差,也不太想掺和谢家的事情,于是没有陪同。
他本以为谢疏慵只是去露个面,没想到竟然吵起来了。
池清台:“带路。”
私人飞机早已等候多时,接上池清台立刻飞向了公海。
等飞机在超级游艇上降落,已是深夜时分。
“快快快,”谢疏慵继母早早就等在停机坪,直升机都没停稳就走了上来,“彦彦说只有你能劝得住疏慵,他现在和他爷爷僵持了好几个小时,不吃不喝,老爷子都八十岁了,身体又不好,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出问题的。你先让他冷静下来。”
池清台跟着谢彦下楼,游轮客房里,谢疏慵和谢宗青分庭对峙,谁也不肯让步。
谢疏慵握着把水果刀站在床头,脚下是一地的碎玻璃酒瓶。
谢宗青拄着拐杖,被他两位儿子左右搀扶,气得一副要即刻归西的模样。
见池清台过来,周围的人都在说:“侄媳妇你快劝劝他,疏慵发了好大的火,你看这一地的东西,他甚至还拿了刀!”
“谢疏慵。”池清台隔着人群喊了他一声。
后者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沉沉地问:“你来做什么?”
“我们叫他来劝你呢,”谢疏慵继母补充,“你好好儿的生这么大的气,让我们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