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边炽说完不知从哪儿掏了把刀出来,然后强行抓过光头男的手,二话不说就砍了下去。
池清台本以为他是威胁人,没想到竟然真的下手了,霎时紧张起来:“谢疏慵!让他住手!”
“啊啊啊”
然而谢边炽手中的刀已经落下,光头男霎时发出杀猪般的叫声。
池清台整张脸都白了。
他遇袭时也很愤怒,虽然想给这些人一个教训,但从未想过要做到这种地步。
“谢疏慵,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池清台抬头,震惊得双眼通红,“你这是在犯罪!”
谢疏慵叹了口气,抬手挡住了他双眼:“所以我之前劝你别来,现在非要来,害怕了吧?”
“这还能不怕吗?”池清台怕得浑身发抖,“你怎么能让他那么简单就断人手脚?就算他们犯罪了,也该交给警察处理,而不是我们动用私刑。”
“这怎么能算私刑啦,都是皮肉伤而已!”谢边炽捡起一根滴血的指头,随手扔在光头脸上。
“啊啊啊啊”光头被吓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晕倒了。
“啧,真不经吓,”谢边炽踢了光头一脚,满脸嫌弃,“这就晕倒了。”
池清台奉公守法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好了,别说得这么吓人,”谢疏慵淡淡出声,“我丈夫看不得这个,别演了。”
“嫂子不喜欢啊?”谢边炽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道具,满脸遗憾,“我为了做这个道具花了好久的时间呢,又偷偷排练了好几遍,就怕演不出悍匪的感觉。”
“道具?”池清台愣了愣,“排练?”
谢疏慵松开手说:“只是一些吓唬人的小手段而已,我们都是正规合法的市民。”
池清台:“……”
你说这话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说服力!
见他还是不信,谢疏慵带他走到光头边上:“你看他手脚都在吧,边炽刚才吓他而已。”
池清台看了一眼,发现确实都在,他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他怎么晕了?”
谢疏慵:“只是利用了一些简单的心理效应。”
池清台皱眉:“心理效应有这么强的效果吗?”
“我安排的自然有,”谢疏慵淡淡道,“我们把人带进工厂时就开始暗示,营造一种恐怖气氛,后面的行动也加深了这种刻板印象。于是当边炽说要砍他手时,他信以为真,再加上逼真的道具和表演,他就误以为被砍手的真是他,被自己的脑补吓晕了。”
池清台松了口气,要是谢疏慵真的断人手脚,他就要考虑大义灭亲报警了。
“当然,人确实是我们打的,但我并不后悔。”谢疏慵垂眸,神情冷淡地说,“他们这次敢砸你车、断你手,下一次就敢谋财害命。”
谢疏慵走到一个瘦小的老头儿面前,淡淡道:“你说是吧?老旦。”
池清台惊讶地抬头。
谢边炽也有些茫然:“老大你说这个老头儿是领头吗?”
那是存在感很低的一个老头儿,长得又瘦又小,畏畏缩缩的,还一直在哭诉自己是被人骗来凑数的,所以他揍人时下意识放了水,这老头儿是全屋受伤最轻的。
“所以你是他们领头?”谢边炽一把抓起老头儿头发,没想到这人只是穿衣显瘦,撩开衣袖一看,下面一排精壮的肌肉,又瘦又小,一看就特别能打。
“好啊!你竟然骗我!”谢边炽解开他绳子,满脸不服气,“老旦是吧,起来和我打一场。”
怎么又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