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身体突然一颤,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谢疏慵的手落在了他胳膊上,掌心滚烫。
“讨厌吗?”谢疏慵问他。
沉默了很久,池清台很轻地摇了下头。
“很好。”谢疏慵松开手,池清台缓缓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谢疏慵的手落在了他肩膀。
池清台神经再次紧绷,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指间紧紧嵌进掌心。
谢疏慵神色如常,似乎只是聊天:“晚宴时,有个男人握了你的肩膀。”
池清台纠正:“只是拍肩而已。”
谢疏慵并不说话,他双手按住池清台的肩膀,掌心用力,仿佛要亲自拂去其他人留下的印记。
和普通的商务社交相比,谢疏慵的动作带上了几分亲昵,却也不会到让人排斥的地步。
没过多久,谢疏慵松开手问他:“还有哪里被人碰过?”
池清台抿唇,不回答他。
“你全都记得,”谢疏慵冷静地指出,“不仅如此,你还打算等我离开后,自己把那些部位都清洗一遍。”
池清台被说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其中最令他无法忍受的,还是被人碰过无数次的双手。再加上他一整晚都没戴手套,偏偏谢疏慵又不允许他洗手。
“还有手……”池清台仰起头,几乎是自暴自弃地说,“谢疏慵,我一整天都没戴手套,我好难受……”
之前被人握住的感觉还残留在他手上,几乎快要逼疯了他。
下一刻,谢疏慵握住了他的手。
池清台身体一颤,猛地仰起头。
谢疏慵却没有松手,只是问他:“恶心吗?”
四目相对,池清台有片刻地恍神。许久后他垂下眼眸,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谢疏慵:“可别人就不行?”
池清台:“不行。”
谢疏慵:“有想过为什么吗?”
池清台当然想过,但他不想在这里说。
于是他保持沉默。
低下头,他看到两只交叠起来的手。
谢疏慵的手比他大了一号,温热,宽大,有些许粗糙,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热度,仿佛在冥冥中鼓励着他。
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连接处传递给他,哪怕谢疏慵什么都没有说,他依旧能感受到对方对他的关切与支持。
“年底有时间吗?”谢疏慵突然问他。
池清台抬眸:“有事?”
谢疏慵:“之前答应了给你奖励,去冰岛怎么样?”
池清台惊讶:“奖励是旅行?”
谢疏慵:“我看你一直很想去,恰好我也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