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一圈，慕舟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哥哥，能不能帮我拿一下那个娃娃？”

低头看，是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扎着公主头，脸颊白白嫩嫩，眼睛黑亮又灵气。

傅厉森俯身，声音比平时柔了那么一点：“哪一个？”

小女孩指着右边：“那个金黄色头发，粉色裙子的。”

傅厉森伸手将芭比娃娃从货架上拿下来，递给她。

小女孩冲他笑了笑：“谢谢哥哥。”

又朝慕舟看了眼：“旁边这个哥哥是你朋友吗？”

傅厉沉吟片刻：“算是。”

“那你的朋友哥哥长得好漂亮！”小女孩笑起来还有个酒窝，看起来天真无邪，“比我手里的公主还漂亮！”

慕舟耳根被夸得热起来。

小女孩没再说什么，抱着娃娃去找不远处的年轻女人。

人走后，慕舟就感觉到傅厉森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想无视都没办法，他耷着脸，明明满脸不高兴，却因为上挑的眼尾，弄得故意招人调戏似的：“不准盯着我。”

傅厉森：“你挺霸道啊。”

慕舟没来得及接话，结果就听到他在后面加了句：“小公主。”

慕舟：“！”

他当作没听见，继续给傅岸挑礼物。

最后挑中了一个乐高积木。

积木正好也放在货架的最高处，慕舟踮脚能够到，但怕会弄倒周围一片。无奈之下，他扯了扯旁边男人的衣袖：“拿一下那个积木。”

傅厉森像是早早等着他开口一样，伸手过去，结果手指搭上去后就没了动作，而是半垂着眼皮去看慕舟：“让我帮你拿，你要不要也喊一声哥哥之类的？”

“……”慕舟抿唇，随后眼睛狡黠地转了转，“叔叔，帮我拿一下。”

傅厉森：“……”

他失笑，将玩具拿下来：“行，我是叔叔。”

慕舟这回满意了，将玩具放到车里，颇有点小得意地朝他看了眼。

傅厉森被这一眼勾得魂快没了，推着车凑到少年耳边：“叔叔——”

“好喜欢粥粥。”

耳垂被温热的嘴唇轻轻蹭过，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

慕舟轻咬着下唇，低头盯着自己的鞋，默不作声往前走。

傅厉森以为慕舟不搭理他，便收敛起来，边推车边整理里面买的东西。结果整理到一半时，却发现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停下脚步，侧着身体看着他。

傅厉森不明所以：“怎——”

慕舟气呼呼打断他：“你要追就好好追，别乱撩我！”

“……”

被少年这副模样撩到的某位总裁不敢说话。

他立刻跟上前面那个清瘦挺拔的背影，语气里满是愉悦：“我会好好追，你别拒绝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