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委托出去的家产,那是多大的一笔钱财啊,难怪那些人都不想还。
如果他去跟租户说, 只要他们从自己这里续租,除了帮自己上缴朝廷赋税以外, 交给自己的租金减半,那些租户说不定就有胆子跟堂三叔一家对抗了。
一户人家是对抗不了堂三叔家的, 但是几户租户联合起来呢?加上地契本来就在自己这里, 真闹上官府衙门, 也不会是自己吃亏。
想到这一点,时昭心情好了不少。他对艾叶道:“少爷我已经有办法了,你别担心。”
说着吃饭速度都快了不少。
时昭吃晚饭去洗澡,艾叶收了碗筷去洗。
房子还没整修好,艾叶还住在时昭房里。晚上睡觉时,两人隔着屏风聊天,艾叶问:“少爷,你想到啥办法了?”
时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艾叶:“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就不相信租金减半那些租户不动心。租户一共有五户人家,这五户人家的男丁加起来有十四个,然后还有我给他们做后盾。我就不信,十五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家七个男人。”
只要租户齐了心,堂三叔一家也不可能同时去开罪五家人。
这山村里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抬头不见低头见,一下子得罪这儿多人,堂三叔一家就不考虑自己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了吗?
其实不管在哪里,时昭都觉得,人最怕的,就是被集体针对。
“那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听了时昭说的办法,艾叶担忧地问。
昨儿白天他在河边捡鹅卵石,才见到河边两户人家因为垒田垄的事打了一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吓得他赶紧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