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顿时昭又道:“这半月之期将至……李二公子,不知能否帮在下这个忙?”
李颉思忖片刻:“那双儿重情重义,值得相救。时公子又仗义救人,如今信任李某相托,李某甚为感动。愿尽力达成所愿。”
“如此甚好!”时昭大喜过望,拱手鞠躬,“在下谢李二公子出手相助。”
李颉赶忙扶起时昭:“你也是帮人,何以行此大礼。那个皓月,他能认识时公子,在他不幸的人生中,真是莫大的幸运。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也不可能瞒他终身,这可如何是好?”
李颉一向少言,这话算是他有生以来说得最长的一段了。
李颉所言一时还真问住了时昭。
时昭以前纨绔,又是嫡长子,家中一切都是他的,父母都把他捧在掌心里疼爱,时家家财万贯,完全没考虑过有什么事情可以难住他。
而在父亲遇害之前,他想着的就是跟父亲多磨磨,去从军挣个军功,帮皓月赎身;父亲不让,就想着花钱护着皓月一辈子,那也不是个事,完全没考虑过以后,考虑过别的出路。
但现在自身难保,将皓月委托旁人,怕是不能这样继续了。
时昭想了想:“李公子言之有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事也不可能瞒他一辈子。倘若李公子日后发现有人军功在身,人品良好又不嫌弃皓月出身,可否帮他谋个出路?家境差点也没关系,届时可托人往水城带话,我定会补上一份嫁妆。”
时昭说完举杯:“日后他的幸运,就要拜托李公子了。时某在此以茶代酒,敬李公子一杯。”
“李二公子。”李颉纠正道,他见时昭已经为皓月想好了出路,想来也不会麻烦自己太久,便道,“时公子放心,我定会为皓月留意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