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程挽月很鲜活。
言辞喝了酒,走得晚,卿杭抱程挽月回房间,她睡不着,一直躺着也不舒服,卿杭就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她蔫蔫地窝在他怀里,拿逗猫棒逗煤球玩儿。
铃铛的响声很清脆。
程挽月听到手机消息震动提醒,以为卿杭要被叫回医院,“谁找你?是医院有事吗?”
“是言辞,他到酒店了,让你安心睡觉,”卿杭回完消息,把手机放远了些。
他一只手托住程挽月的脸,让她稍稍抬起头,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流鼻血了,心里才松了口气,如果一直止不住血,她就算不愿意,也必须回医院。
“胃还是不舒服吗?我去给你煮碗面。”
“现在不想吃,明天早饭会多吃点的。卿杭,煤球是不是瘦了?”程挽月摸了摸猫的肚子。
卿杭说,“你不在家,它挑食。”
程挽月听了,又开始一本正经地教育煤球,她胃口不好就算了,她的猫必须要吃饱。
过了一会儿,周渔敲门,找借口把煤球带出去了,医生说过,程挽月现在不合适和猫猫狗狗待在一起。
程延清他们明天来南京,程挽月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将近一小时,精神好了很多。
“卿杭,你怎么有白头发了?”她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紧张兮兮地抱着卿杭的头,“你还记得刘医生吧,就是总讲方言的那个男医生,他说他35岁的时候就那样了。”
卿杭这段时间没有仔细照过镜子,“很多吗?”
程挽月的手指从他的短发里穿过,“只有一根。”
“拔掉吧。”
“不能拔。拔一根,长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