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她摸摸那圈红印,指腹还能感觉到皮肤上的凹陷,那是她咬过的痕迹。
卿杭在她眼睛里看见了跃跃越试的兴奋,“没人管我,有什么不敢的。”
他笑着低头,程挽月身体往后仰,轻微的痛感顺着神经蔓延,是他在同样的位置留下了浅浅的牙印。
灯光倒映在他瞳孔里,像一簇火焰。
“想让我陪你?”程挽月记得医生叮嘱过她最好不要文身,“不行,妈妈不让,但我可以贴纹身贴。”
文身很疼,卿杭知道她怕疼。
“不用陪我文身,你陪着我就好。”
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地上凉,卿杭抱她上床,没一会儿她就昏昏欲睡地打着哈欠,她很少有失眠的烦恼,只是有点后悔没有把煤球带过来。
卿杭要去医院查房,他做好早饭才出门。
耳钉太小,能找回来的机会十分渺茫,但他还是先去程挽月上班的工作室,工作室里没有,又在附近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
查完房,卿杭打电话叫程挽月起床吃早餐。
开会休息期间,她把全都吃光光的空盘子拍照片发给他。
卿杭坐在会议室里,周围全都是科室同事,五分钟前大家还在讨论病人的手术情况,病人各方面的指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尽管是个小手术,但那是他第一次主刀。
这张照片带给他的成就感并不低于手术成功后病人那个感激的微笑。
程挽月想看升国旗,凌晨要去排队,她吃完早饭又回房间继续睡觉,卿杭开完会时间还早,就去了最近的一家商场。
一楼有很多卖珠宝首饰的柜台,他上次来买过项链,柜姐还是和上次一样热情地给他介绍各个款式的设计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