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杭在此之前不知道程延清和秦画谈过。
他不好奇别人试图挽回一段早已腐烂的感情是酒精在作祟还是其它原因,他只想了解程挽月。
夏天快要过完了,夜晚的风很凉爽。
街边商铺的玻璃橱窗里都亮着灯光,拐角处有一家婚纱店,程挽月突然想起周渔寄给她的伴娘服,前两天就到了,她不在北京,程延清帮她代收的。
程挽月看过伴娘服的照片,但卿杭没有,她一直等到在小区门口下车了才问他,“要不要上楼看看煤球?”
卿杭每次送她回来都没进屋,“只让看煤球?”
程挽月笑着眨了下眼,“不一定,可能还有别的。”
伴娘服是定制的,只要她没长胖,尺寸就没有问题,到家后,她先把婚礼请帖拿给卿杭,没说什么就关上了房门。
卿杭在桌上看到了一束干枯的玫瑰花。
煤球上蹿下跳,每一次落脚都能精准地避开花瓶。
卿杭把请帖收好,起身去敲程挽月的房门,“我进来了?”
“等一下……”她话音未落,房门就被推开。
淡蓝色礼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布料丝滑,勉强遮住前面,然而后背一丝不挂,她胳膊被绑带缠住了,高跟鞋东歪西倒地横在脚边。
煤球从门缝挤进屋,钻进了她的裙摆。
她怕痒,又担心踩到煤球,被裙摆绊了一下,几乎是扑进卿杭怀里的。
每一次,他都接得很稳。
那年,卿杭被同学当众指控偷东西,周围全是异样的眼神,有怀疑,有惊讶,有鄙夷,他像是被绑在十字架上,无从辩解。
类似的事情最早发生在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