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铆足劲儿掰他的手指,把自己弄出了一身汗。
卿杭低声开口,“19年去的。”
那一年,她们全家人都在南京过春节。
“去干嘛?”
“跟导师一起去参加学术会议。”
“只是开会?”
“嗯。”
“你再说一遍。”
卿杭无奈地叹气,“也去了程遇舟家,给程叔和杨姨拜年。”
程挽月记得这件事,她是那年春节唯一没有见到卿杭的人,“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就走了?”
“你不是去约会了么?”
“谁说我去约会了?”
“程叔说的。”
那天,卿杭在程家待了很长时间,以他的性格,春节这样家人团聚的节日,他不可能会留下吃饭。
他在等什么,又或者说期盼见到谁,包括敲门时的紧张,都在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里逐渐泯灭。
他临走之前,程国安才提了一句:月月去约会了。
导师还有两天才返京,第二天和朋友去鸡鸣寺游玩,卿杭跟着一起,进去之后没多久就被挤散了,他听周围的人说,这里求姻缘和求平安很灵,他不可能给程挽月求姻缘,她也不需要这个。
喜欢上她不是一件难事,不喜欢才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