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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掉在地上的白色t恤,程挽月昨晚洗完内裤后用吹风机吹干了,内衣就晾在阳台上,他找到遥控器关掉空调,又去阳台把晾干的内衣拿到房间。

程挽月还躺在被窝里,等着卿杭把她从床上拉起来。

他曾经脱过很多次,也帮她穿过很多次。

第一次帮她穿的时候,他不知道是应该先把后面的搭扣扣上还是应该先把肩带套进她的胳膊,她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忍笑教了他一遍,然后又脱下来,让他重新给她穿。

那天,他耳朵红得像是要渗出血,就连给她讲题也不多看她一眼。

卿杭站在床边,“出门吗?”

“我如果不出门,你就不给我穿内衣了?”程挽月一只手捂着被子,但遮不住胸口的红印。

他说,“在家不穿对身体更好。”

周恒出差一周,别人也不会来。

程挽月又不急着上班,她有很多时间,“要出门,要穿,你再不快点,迟到了就别怪我。”

事实证明,长时间不做,再聪明的人也依然会生疏。

卿杭清晰地看到她身上那些或轻或重的印子,肌肤接触无可避免。

t恤兜头套上去,又把她的两条胳膊从袖口里拉出来,都穿好后他才去洗澡。

程挽月先去厨房烧水,他的房间很简单,除了床之外就只有衣柜和书桌,两边各一个抽屉,她都拉开了,想找找里面有没有退烧药。

左边的抽屉里有一个木盒子,书本大小,不算新但也不算太旧,她看了一会儿,想起来她以前见过,这是卿杭奶奶用过的首饰盒,盖子上还雕刻着花纹,仔细看很漂亮。卿杭爷爷当过木工,家里常用的家具都能做,后来伤了手,就做不了。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程挽月回过神,关上这个抽屉去看右边的,找到退烧药后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