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她叫醒,沉默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又闭上眼睛,像是又睡着了。
程挽月用手肘撑起身体,轻轻戳他的脸,“你是梦游了吗?”
“还是……你在我睡着的时候,想我了?”
发梢扫在脸上,很痒。
卿杭有些烦躁,隐隐约约听到她的笑声,忽远忽近。
“都说了不跟你睡,你竟然半夜爬床……啊!”
程挽月话都没说完就被一股握在手腕上的力道扯着摔在枕头上,娇气的抱怨声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堵回了喉咙里。
他身体很热,呼吸也烫。
两只手被他压着,唇齿磕碰的痛感绵延到骨髓,他舌头探进她口腔,放在她腰上手也很直接地从t恤下摆摸了进去。
热烈的亲吻里两人亲密无间,程挽月清晰地感知到他刚才被薄被遮住的生理反应。
她小时候太好动,文化课一科都不行,但钢琴和架子鼓学得好,程国安又给她报了舞蹈班学芭蕾,希望她气质好仪态佳,不要跟个小混混一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她不太喜欢,只学了个半吊子,但身体很柔软。
他喘息声很重,衣服和床单摩擦产生的窸窸窣窣的声响被压住了。
分开前,他们除了最后一步之外,什么都做过了,他对程挽月的身体并非一无所知。
学生时代的程挽月经常用一颗牛奶糖哄他,每次都是她先吃,然后又喂给他一颗,悄悄告诉他,她吃过的和他嘴里这颗味道是一样的,他就会很想吻她。
他总是很急躁,要么是咬到她的舌尖,要么就是咬破她的唇角,被她骂过几句才收起尖爪和利齿,学会温柔,学会一点点深入,就像在水杯里慢慢融化的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