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有男人,你想都不想就脱了?”
她‘哼’了一声,轻飘飘的鼻音像是在说她根本没有把他当作男人。
卿杭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耳根那抹不正常的红色也一点点消退下去。
程挽月说,“你再给我找一条短裤。”
他随便拿了一件,“可能有点大,你将就着穿吧。”
又恢复到半小时前问她喝不喝水时的那种冷淡,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程挽月也不嫌弃,她把裙子上的腰带解下来系在短裤上,还是有点松,但不会走两步就掉。
她不穿那双大了好几码的拖鞋,卿杭就背她下楼,在出租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到医院了也一样,他把她放在大厅上的椅子上坐着,自己跑前跑后,找到医生后又抱她上楼。
卿杭找了一个正好在门诊的同事,即使是他认识的医生,来来回回也折腾了两个小时。
他站在电脑前看检查结果,跟医生讨论伤情,程挽月这才看到他后背都汗湿了。
“周恒去急诊了,下午才能回来,”年轻医生随口问道,“怎么不用一楼的轮椅?被借完了?”
程挽月来的时候就是被卿杭抱着,刚才拍片子也是被他抱下楼再抱回医生诊室。
“没顾上,”卿杭偏头看向电脑屏幕,“麻烦你帮她开点药。”
“有淤血,开两盒膏药。”
“没有口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