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晟修在他耳朵上轻轻捏了一下,喉结上下一滚。
滚烫的耳廓被冰凉的指尖一碰,沈清浅浑身一抖,下意识想躲。
柏晟修将他拘在怀里,声音闷闷的,“又羞了?”
“没、没羞!”沈清浅梗着脖子,不仅耳朵红,脸也红了,“晟、晟修,我,我……”
他“我”了半天,本来想和盘托出,忽然看到身旁眼睛睁得大大的胖奶娃,意识到场所不对,又闭上了嘴。
柏晟修在他鼻子上亲昵地捏了捏,“你要不舒服就去休息,章宇歌和邱逸都是老朋友了,不会说什么。”
沈清浅摇摇头。
干脆下去再喝点,一来可以壮胆,待会儿回房间有胆子向柏晟修坦白,二来也可以套一套章宇歌的话。
刚刚晚饭的时候喝的是香槟,香槟度数不高,章宇歌头脑比较清醒,话也不多。这回几人换到花厅,厨房重新换了下酒菜,香槟也换成了红酒,想必再喝一点,章宇歌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沈清浅小媳妇一样跟着柏晟修回到花厅,面对章宇歌的调笑,也没有脸红了。
落座后,他主动和章宇歌碰了几下杯,和章宇歌碰杯,也不能冷落柏晟修喝邱逸。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酒过三巡,大家都喝得差不多,风一吹,沈清浅也开始有些头晕。
都说酒壮怂人胆,沈清浅喝得二晕二晕,胆子也大了不少,“柏晟修,我问你,你之前安排我去那个什么妻德培训班是怎么回事?”
柏晟修皱眉:“什么妻德培训班?”
章宇歌眯着一双猫儿眼,八卦之心骤起,“清浅,什么妻德培训班啊?咱清浅这么贤惠,你还嫌弃人家没有妻德?!啊?”
沈清浅摇晃了两下脑袋,眼神有些迷离,“就那个啊,上课学装逼,在XX大酒店,你那个特助打电话让我去,还不能迟到。上课就是品尝红酒、鉴赏珠宝什么的,我第一节课就被扣了五分。”
章宇歌拍了下大腿,明白过来,“老程办那个什么礼仪培训班,是吧?于乐乐也在那里学习,上次老程碰到我,还和我说起过。”
沈清浅红着脸,点点头,“对,就那个。”
当时他以为柏晟修嫌他不陪睡,故意敲打。
现在知道两人是协议结婚,柏晟修当时根本就没那个意思,既然没那个意思,为什么还要送他去学习?
柏晟修喝酒不上脸,冷白皮在黑夜里犹如玉质。
巨大的喉结上下滚动,酒杯轻放在桌面,柏晟修没有解释,但他耳后有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热红的。
面对问话,他只是勾起嘴角,并没有回答。
他静静地看着沈清浅,眼神温柔,衬得嘴边那抹笑,有些神秘。
沈清浅更加好奇了,催促道:“为什么送我去啊?”
章宇歌眯着眼,忽然嚷起来,“啊啊,我知道!我知道!”
沈清浅看向他,“快说。”
章宇歌看向柏晟修:“柏哥,可以说吗?”
柏晟修想了想,在座的都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孩子也不在。
他点点头,道:“可以。”
章宇歌这才笑道:“清浅,别看柏哥长成这样,他的性格是真冷淡。他不仅冷淡,还保守、高冷、禁欲、生人莫近、怪癖多……”
一连说了好几个形容词来形容柏晟修的难以接近。
柏晟修伸手叩了下桌子,“别跑题。”
他长得好,手指都比旁人好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