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能怪沈清浅和柏年。

他在去警局的路上看了监控,知道柏年为什么打人,也事先问过保姆,知道张美娟说的话。

一年前医生就分析过,天天很有可能是因为目睹父母车祸死亡,才不说话。

今天听到张美娟的话,天天又开始发热。

天天被吓得连“切”也不说了。

今晚肯定又要做噩梦。

张美娟才真的该死。

他生气不是因为先生和孩子打架进局子,而是柏年一挑二,对面还是两个成年人。

万一柏年有什么好歹,他怎么跟死去的哥哥大嫂交待。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柏年错在打架之前没有考虑自身安危。

沈清浅没有得到回复,小声小气重复道,“晟修,我知道错了。”

他声音很细,声线又软,嘴角往下压着,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撒娇似的。

睁着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过去,希望对方心软。

柏晟修下意识皱了下眉。

和柏年互怼,将张美娟按进鱼缸的时候风驰电掣,到他面前就成撒娇病美人了?

还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又想和他亲近?

柏晟修抿着嘴,全身警惕起来,“你没错。”

语气不对,说的是反语。

沈清浅觑着眼,心脏咚咚直跳。

这人真难哄。

将车挡板升上来,不会要在车里打他的屁股吧。

柏晟修长得人模狗样,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爱好啊?!

好想守寡哦。

柏晟修挺直脊背,转过头,淡淡地问道,“带柏年去纹了身?”

沈清浅心里慌得一逼,小声小气说道,“我纹了,年年没纹。我故意装很痛,年年被吓到,打了退堂鼓。”

柏年没纹,他应该算是立功了。

说着,他露出手臂上的玫瑰。

沈清浅的皮肤很白,整根手臂没有一颗斑点,白得纯粹。鲜红玫瑰花瓣盛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愈发娇艳欲滴。

因为肌肤太过娇嫩,花瓣周围有些红晕,好像染了一把火,给清纯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潋滟。

柏晟修:“痛吗?”

沈清浅猛得点头,“很痛。”

非常痛,very痛!

他表情不自觉带了些讨好,“纹的时候全身冷汗,差点痛晕过去,但为了柏年,这点小事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