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姨不信,出门去看,果然看到程家在搬第二回箱子了。
上一次运的是生活用品,这一次般的是桌椅板凳,没过一会又搬了第三趟,这趟是搬梳妆台还有床。
赵二姨在他们搬最后一趟的时候悄悄跟了上去,果然看到他们租了那个大院子。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一家七口人住在那么小的院子里,凭什么他们家才搬到县城里三个月,就换到了这样大的院子,虽然是租的,但是租房没有买房划算,这院子买下来估计要二百两左右,租出去六七年就回本了,之后再租就能赚更多钱。
虽然六七年才回本看似很久,租房子不像是干活,要费力气,累心累身才能赚到钱,可是租房子就只要在家躺着,钱也能到他手里。
赵二姨酸的牙痒痒,程烨然这小子怎么跟他娘一样幸运,他娘嫁了个富户人家,他现在爹娘都死了,娶了个夫郎,靠着夫郎做生意,竟然也能住的这样大的院子。
她回家之后看到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男人,越看越觉得这一大家子没出息。
“人家程烨然都能有出息,你们差在哪了?改天你们也出去做生意去。”赵二姨看了看大儿子和二儿子。
小儿子和她男人一起在大户人家做事,大儿子二儿子一个在酒楼给厨师当徒弟,另一个给巷子里杀猪的当徒弟。
他们俩当徒弟还未出师,前几年是不给钱,白干,现在能给点钱了,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再过几年有能力独当一面了,这门手艺能让他们一辈子不愁吃穿。
可是赵二姨现在不满足了,“你们俩就知道闷头吃饭,快想想做点什么生意,要不咱家也开家面馆。”
做香皂和做香肠他们没手艺,但是做面条,赵二姨还是有自信的,不就是手擀面加点汤,谁都行。
两个儿媳也是老实人,平日里不敢违抗婆母的意思,今天大儿媳却小声劝婆母:“娘,咱们家没有开店的本钱,听说沈云棠那铺子要三十八两一年,那沈云棠的面馆若是真的赚钱,他也不会做香肠,怕是单做面赚不到那么多钱。”
“那是他做的不好,咱们做的好吃,肯定比他赚得多,咱们也不用租铺子,去路边支个摊子。”赵二姨说。
“娘,家里男人们要出去干活,我们要在家忙活家里事,还要带孩子,哪里有时间做面条。”二儿媳妇弱弱的说。
他们家人口多,三儿子还没成婚,家里所有家务活都在大儿媳和二儿媳身上,又要做七个人的饭,还要洗七个人的衣裳,院内院外又要打扫,刷碗喂家里养的鸡鸭就够她们忙活一天了,两个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更叫人头疼,再做面条,她们怕是要累死。
“那沈云棠怎么就能家里家外忙活?他家人也不少,我发现你们俩都比不上一个哥儿,真是废物,那哥儿又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又能在外头赚钱,还能从娘家拿钱贴补夫家,你们就会吃。”赵二姨自己都没发现,她开始夸奖沈云棠了。
两个儿媳听到婆母说让她们像沈云棠一样用娘家的钱贴补夫家,纷纷不乐意了,“可前几天婆母不还说他把夫家的豆腐和豆干秘方给了娘家,说他不是个好的,让我们不像他学习吗?”
“好的不学就想学坏的。”赵二姨怕她们贴补娘家,赶紧说:“你们以后家里不用管了,去外面摆摊子去。”
赵姨夫也觉得没必要做生意,“等以后小儿子不当书童了,再让他开面馆吧,东家说等给他读不了书,给他一笔钱做生意,现在咱们没必要跟程家置气就开面馆。”
“你觉得我是因为跟他们置气?”赵二姨彻底怒了,把气撒到夫君身上,从嫁给他就是个错误开始说,说他们一家子都是窝囊废,说最开始如果是她嫁到程家而不是姐姐,她也不用受这种罪。
她们一家吵了半晚上,后来变成了冷战,夫妻俩好几天谁也没跟谁说话,赵二姨把气撒到儿子儿媳身上,天天磋磨他们。
反倒是程烨然他们家那边其乐融融的开始布置新家了。
这次的院子大,屋子多,院子里还套着个小院子,和一排住伙计的屋子。
伙计的屋子一共有五间,说是伙计的屋子,那也比他们之前住的屋子大一些,只是看着简陋,但也不漏风不漏雨,收拾收拾就能住了。
元宝跟他们说,他们虽然是亲戚,但他们是跟着程烨然干活的,就把他们当做伙计使唤就行,而且沈云棠是哥儿,又是他们的嫂子,住在一个院子里太不方便了,程烨然他们就住那个小院子里,他们就住在伙计的屋子就行。
四哥和土根也这样说,野狗不会说话,但是一直扯着元宝的袖子,意思就是元宝住在哪里他就住在哪里。
程烨然看他们的床小了说顺便给他们打个大床,把他们的小床给土根睡。
四哥之前的床搬过来还能用,他们的床也能用,这次屋子大了,可以弄个书房出来,他想做点书柜和椅子。
元宝和野狗住一个屋子,俩人睡一张床,又不是夫妻俩,肯定会不方便,不如给他们定个上下铺。
他把要打什么家具都给写下来,明天去找一趟木匠定做家具。
这边家具大多都要定做,现成的家具很少,就算有也不符合家里的尺寸。
等安排好了谁住在哪里之后,他们就回了自己的小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