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执一伸手,男人看似不疾不缓,实则一把就把有着偷溜打算的纪轻冉一把抱到了自己腿上,顾承执面上没有太多神情,淡定得仿佛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说道。
“我没有说冉冉像河豚,”顾承执仿佛轻吻一般地将薄唇擦过他的脖颈,惊得本就色厉内荏的少年耳垂山浮现出一抹红意,身子一软地几乎完全靠在了顾承执怀里,顾承执用修长的指尖轻轻摩着少年的耳垂,男人意有所指般继续说道,“冉冉比河豚可爱多了。”
“如果冉冉愿意,我心甘情愿被毒死,好不好?”
顾承执低哑而磁性的声音伴随着男人的手指在他脖颈上的摩鲨而低低响起。
反正最后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纪轻冉恶狠狠地走一步,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然而他的耳垂和脖颈上已经是红上了一片。
不远处亲亲热热的许听和楚华恺两人刚好锁上了门,望着从门里出来的纪轻冉,许听自然地想搭上少年的肩。
然而一前一后两个不同方向投来的冷锐视线只能让许听讪讪将自己的手放下。
“你们也这个点出门啊。”
纪轻冉轻轻应了一声,感觉到自己耳垂和脖颈上的热度时,不太自然地撇了撇眼。
然而眼尖的许听还是很快就注意到了纪轻冉脖子上的红痕,他夸张地捂住了嘴,小声地说道。
“你这是被蚊子咬了吗?怎么红得这么厉害?”
跟着许听在一起久了,纪轻冉真心实意觉得楚华恺还没有把那专门戳人痛点的许听打死,一定是因为爱意深厚。
他不甘示弱地用眼一扫,很快也捕捉到了许听脖子上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红痕。被顾承执亲久了,纪轻冉也有了一手辨别蚊子咬的痕迹和吻痕的经验,此刻他几乎胜券在握地问道。
“你这个也是蚊子咬的吗?”
然而许听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校服上的第一颗扣子解开,神神秘秘地招呼着纪轻冉看了一下。
许听被校服遮住的锁骨和脖颈上是一片夹杂着齿痕的吻痕,衬着不见血色的白皙肌肤,痕迹粗暴而深刻得就像是雪白的画纸上一片落下的红梅一般。
“这是楚华恺昨晚抱着我亲的,怎么样,够劲吧?”
望着许听脸上自豪而贱兮兮的笑意,纪轻冉一时无语。
这时候他才终于想起,他面前的这一对可是就在还没有挑明白心意的直男时期,一系列的操作都能让他目瞪口呆的初许夫夫,更不用说他们这两个心意相通之后了,这已经不是在发狗粮了,这简直是在批发狗粮。
骚不过骚不过。
纪轻冉感觉到这世界充满了基佬的气息,他乖乖地收回视线,突然觉得楚华恺,不对,应该是初许夫夫身边的人都挺不容易的。
而就在许听有解开第二颗纽扣的念头时,楚华恺终于也意识到了许听的意图,男人本就冷凶的脸上一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就带着许听的书包,一把将贱兮兮笑着,主动将肉体给别人看的媳妇抱到了自己怀里。
高出一个头的楚华恺低着头,黑着脸将许听校服上的纽扣一个个系了回去,语气凶巴巴地仿佛威胁交保护费的黑社会老大一样说道。
“谁让你绐人看了?我媳妇只能我自己看”
许听不甘示弱地拉着楚华恺胸前的衣服,”谁是你媳妇,你再说一遍。“
楚华恺黑着脸给许听系上了扣子,看似气势十足地压倒性的一方,压低着的声音还是只能憋屈着承认道。
“我是你媳妇,我是你媳妇成了吧。”
许听还是不依不饶,“你昨晚敢啃,今天怎么不敢让我绐人看了?合着你也知道这东西是不能绐人看的啊……”
纪轻冉刚想围观这一对刚成的新婚夫夫的打打闹闹,下一刻他就感觉到眼前一黑,男人的大掌笼在了他的眼上,顾承执将他的身子毫不客气地揽在了怀里。
“冉冉,许听好看吗?”
顾承执的语气平淡,然而纪轻冉却能感觉到,他听到男人冷峻的轮廓和话语下掩藏的浓厚危险。
纪轻冉深感自己要立得住,绝对要像许听一样将楚华恺牢牢地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