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想要去够那处光,光影被手指揉碎,恍惚回神,安静的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窗外月光寂静地?洗濯着大地?,悄无声息。
她轻蹙眉,看了眼时间,8点15,今天?一天?楼屿都没联系过她。
微妙的烦躁生出?,她抿唇去拿手机,忽地?想起楼屿送给?她的乔迁礼物来?,搬家这?么久,她忙忙碌碌,那些礼物全被楼屿堆在杂货间,都还没来?得及去看。
她穿着拖鞋飞快跑去走廊尽头,推开门,上百件快递涌向眼前。
知道她终于搬去新家,国内外庆贺的朋友不?少,严晴眉头小山丘蹙得更厉害,楼屿竟然都没把自己的礼物单独放出?来?,虽然她是没说,但也不?应该挤在这?……
她瞧着几个堆成山的快递,撸了袖子准备找,门铃恰在此时按响,她眼一亮,趿拉着拖鞋飞舞的蝴蝶一般快速跑了出?去,可视电话里?看到傅州瑞,她的笑又落下来?。
傅州瑞走进别墅,看到门边的严晴,放下东西伸开手臂就抱了上来?。
停了一秒她就推开了他,“师父。”
傅州瑞听到这?个称呼,掠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自然地?收回手臂,拿起门口东西。
“之?前说再补你一些乔迁礼物的,没忘了吧?”他点向左边,“马斯登的云朵落地?灯,还记得吗?在柏林的时候,你曾经特?别想要,最?后只委屈地?说算了。”
傅州瑞现在都忘不?了,那个舞蹈能爆发出?惊人力?量和绝对美感的女?孩,站在一家台灯前却可怜孤独的像那盏立着的灯。
他说买给?她。
她看了眼那灯,很快就收回目光,好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个月会住哪里?,把它带走跟我一起流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