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柏林那几年,德国留给?她的印象就是萧瑟的干冷,她总是习惯于把自己裹得厚厚的,就连夏天,也疲累的不想走出?去?。
生活完全被舞蹈填满,回过头来吃饭,才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喝过一杯热咖啡了。
肠胃里挤满了残羹冷炙,汗水淋漓, 身?上大大小小的摔伤,提醒着她该更努力的跳舞, 直到走进所有人的视线。
只是她没料过,跳舞的代价远超出?了她所想。
热水冲不散身?上跗骨之蛆的寒冷,这个闷燥还未散的酷暑,严晴的脸却白的像一只纸。
“洗了好久啊。”楼屿打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他轻敲了敲门板,把她从干冷、灰扑扑的回忆中拉回来。
他打开门,穿过蒸腾、汹涌、翻滚着的乳白色湿雾,漆黑视线落在严晴泛红的眼眶上,瞳孔紧缩了一下,大步朝她走过去?。
哗啦的热水将?他瞬间浇湿,严晴怔怔地看着他。
“你进来干什?么?”她声音有些飘。
楼屿笑着擦了擦她眼下,湿润不知是水还是泪,“你洗太久了,会低血糖晕倒。”
她点点头,脑袋晃荡间连带着眼前世界都在天旋地转,莞尔:“好像已经晕了。”
楼屿叹气,抱起她往房内走,严晴静静地擦身?上的水。
她看过来,楼屿又装模作样?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严晴丢下毛巾,从床头爬到他身?前,探头在他嘴上亲了下,蜻蜓点水,一触即离后撤身?看他,她身?上湿润的热气夹着淡淡清香往楼屿身?上浮,像一场湿漉漉的春雨,落在青翠欲滴的绿草上,引得一片摇晃。
楼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