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的时间?,将他从一个?吸着一百块一根烟的浪荡潇洒少爷,变成?了一个?出门开着破烂二手车,趿拉着地摊拖鞋的不景气五金店老板,还多了一个?长相可爱,机灵狡猾的儿子?。
严晴望着黑暗的房间?吐了口气,楼屿是搁在相亲市场媒婆都?嫌烫手的存在,她应该睡着都?能笑醒。
“嗒……”
打火机在漆黑中亮起一道火光, 烟雾冉冉升起,严晴含着烟头吸了一口, 富春山居细腻顺滑的烟气滑过嗓子?,醇香优雅的口感压不下心里烦躁的声?音。
“爸爸为了这?个?店都?被坏人捅了一刀,命都?差点要?没了……”
橘红摇曳的光影在女人下颌飘动,陷在黑暗中的侧脸模糊不清,散出淡淡的冷意。
翌日,严晴穿着睡袍出来,程清怡坐在吧台前,哈欠连连搅着咖啡,看到她偏头说:“谢了啊,药我吃了。”
桌子?上,一大?袋的药已经散开。
她走过去,“你肠胃不好还大?早上喝加冰咖啡?吃药没用,这?得你自己忌口。”
“知道啦。”程清怡诉苦:“还不是国外养的臭毛病,现在喝不了热的,烦的很。”
严晴走进厨房:“早餐也不吃?”
“嘿嘿,你要?做?”程清怡激动的跳下凳子?,“你做我当然吃了。”
严晴做的饭可比她强多了,刚到萨克森的时候,她好几次差点把厨房炸了,每年花在消防队上的钱比吃米其林还多。后来赖上严晴,她才能在德国苟延残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