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车边,助理催促的电话又过来:“老板,您母亲刚才又过来了一趟,真?的拖不了了啊,你……得赶紧回来了。”
“好,我知道。”
楼屿挂了电话,眼底落上一片阴影,他抬头?看?着空荡荡校门,转身开门坐进,对司机说:“走?吧。”
“楼屿!”严晴喊声从远处传来,校门口都回荡着她失控的声音,他回头?,她满头?大汗,按着膝盖急喘着看?他。
楼屿呼吸猛地一滞,“停车。”
他下车,严晴朝他大步跑过来,两?人路边抱住。
严晴剧烈的喘息隔着衣服撞上他的身体?,灼热的呼吸洒在他的肩头?,“不、不是说让你等我吗?”
“嗯,抱歉。”他低头?抱紧她,“别说话了。”
严晴嘴巴干的厉害,嗓子岔气让她腹边抽动着疼,后背手掌轻轻拍在脊背,安抚着她猛烈的呼吸。
就在这时,楼屿的电话又响起。
他拿出?,看?到上面?“妈妈”,眼眸深了几?分,按灭时松开了抱她的手,严晴从他怀里退出?。
楼屿点点手机:“我得走?了。”
“好。”
严晴望着他的面?容,海拉尔的火车站还?吹着草原的风,散着遥远的沙子,楼屿举手投足的恣意作风还?带着游客作派,是她熟悉偏爱的一面?。
此刻站在她身前的楼屿,一身黑色精致西装,像是从高端会议抽空来了这里,光滑锃亮的皮鞋上不见灰尘,下一秒又要踩着柔软地毯走?进大厦顶端。
他看?她的目光一如往常含笑中透出?恣意,眸底藏着的暗影染着几?分疲倦,长身玉立,他不再是草原上不羁风流的浪子,身上不自觉散发的凌厉锋芒,让他更像重?权在握,俯视他人的上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