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说着,松开离合,车缓缓驶出汽车店,带着满身伤痕,油漆上色都不一的庞大巴博斯再次上路,从不知名的小镇往海拉尔开去。
车窗外又成了连绵起伏的山脉,不远处就有一条广阔的河流,扎营着许多?来?游玩的旅客,严晴眼尖的在里面看到了曾经被她拦过的暴发户,旁边的漂亮女伴早已?换了个新的。
她鄙笑了一声,转回头看他说:“楼屿,我故意气你的。”
楼屿:“嗯?”
她指着窗外油腻壮硕的男人,“不是什么人的车我都会?上的。”
他侧脸看过来?,幽深的眸子好似能穿过她的干笑审视她的灵魂。
严晴快强撑不住笑了。
“真的,你还没?来?时,那天我走的觉得两个脚都不能要了,后脚掌像是被人硬生生砍了一半,我看着漫天黄昏远去逐渐陷入
漆黑,一遍恶心?一边苦中作乐的脑补自己是刚上岸的人鱼公?主?,双脚鲜血淋淋,还要自投罗网的往冰天雪地的湖里跳,但我依旧想象不到什么时候才会?上车,我带着自己的任务,本应该随便选一辆,最后却差点把自己丢死在荒无人烟的草原上。”
“什么任务?”楼屿直接问,锋利的眸子如?穿透黑暗森林的斧钺,凿开她只言片语未说清的话。
严晴沉默,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楼屿却都没?给她纠结挣扎站到他面前?回答的时间,修长的手指已?经伸过来?,宽大还缠着纱布的掌心?贴上她额头轻蹭了蹭,指尖勾走她快要刺进眼睛里的碎发,含笑道:“你好为难啊。”
严晴:“也没?有……”
“也没?有那么想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