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装什么??刀聋都逼成这?样了你还想一直瞒着我??”
漆黑眸光幽深如?海,只听一道缓缓笑声,“你猜出来了?”
“我?很像傻子吗?”严晴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那帮人要钱又不是不会算账,至于碰个?瓷失败后活也不干了天南海北的追你吗?一定?是你怎么?招惹了他们,让他们不得不一直追着你,还是你拿了他们什么?东西?刀聋对你这?么?紧追不舍,刚才还恐吓让你停下,就是想拿走东西是不是?”
她这?么?问着,话里却?是充满了肯定?。
楼屿盯着她,目光如?有实质。
“说?话。”
楼屿轻笑:“你分析的都对,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晴轻吸了口气,瞪他:“到底怎么?回事?!”
楼屿手抚上?她胳膊,来回摩挲着说?:“大概……一根烟惹出来的?”
记忆回到投宿后院民宿那晚,楼屿和严晴分开,回到房间并没什么?困意,拉开窗户,后院清凉夜风吹散房间沉闷空气,他才舒缓了几口气,转身进屋时,目光无?意中瞥到后院停着的灰色面?包车,没什么?表情的收回目光进房洗漱。
冷水扑上?脸颊,他动作忽然一停,大步走回窗户边,借着银灰色月光,他瞥见那辆车胎上?染着的污黑印记,距离有些远,他看不太清,但附近小镇的路都不好,车胎上?有黑污渍也没什么?稀罕。
他停了几秒,转身回床准备入睡,躺下十几分钟,指腹摩挲着,烟瘾上?来了。他瞥了眼空荡荡床头,烟落在了车里,车还在街上?。他忍了几分钟,然后下床穿鞋去拿烟。
下到一楼时,整个?民宿静悄悄,前门也紧锁着,想到还要上?楼叫醒那位黑蒙着脸,不太热情的老板娘,楼屿往回走,跟着就听见低低的轻叱声:“都给?我?小心点,别把那俩人吵醒了。”
这?儿虽然是民宿,但偏远小镇没什么?人来,今晚入住的也就他和严晴。说?这?话的显然是那位老板娘,人过来时,楼屿已经动作迅速闪身躲在了货柜后的角落,跟着老板娘带着两个?年轻孩子往后院走,那俩孩子手上?拿着扳手、小刀等工具。
楼屿挑眉,从?角落出来,看着去往后院的背影,昏暗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意味不明的阴影。
乌尼日紧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索普不在家,她只能强撑着镇定?带着孩子给?那俩人使?绊子。
中午的时候,索普气急败坏的打电话,“今天碰到俩聪明游客,碰瓷没成,还给?他俩跑了,刀聋没面?子,还他妈朝我?发火。”
乌尼日心忧,拿电话的手都抖:“那怎么?办,他今天能放你回来吗?”
“今天肯定?是不行?了。”索普长叹了口气,“这?几天不让他出口恶气,或者让他再?狠挣一笔,我?是回不去的。”
乌尼日捂嘴,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行?了行?了。”索普烦躁的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一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让他养的十几头羊死了一多半,去找羊的大儿子巴尔思为此摔断了一条腿,本就损失巨大的索普哪能突然拿出医疗费,蹲在医院楼梯口整日整夜抽烟,看着儿子哭着抱腿说?疼的不行?,他忽然急中生智,第二天就准备好了羊血等埋伏在了一条游客多的路。
虽然是冬季酷寒的不行?,但就是有有喜欢冒险又有钱的游客偏爱这?个?时候来。
他的第一场碰瓷比他想象中顺利,对方看到满地的血当场脸就吓白了,甩了一摞钱后开上?车就跑了。
索普拿着这?笔钱救了儿子一条腿,但却?不知怎么?被附近混混头刀聋给?听说?了,自那以后,三不五时,他就带着一帮人找上?门说?没钱了,兄弟帮帮忙。
语气哥俩好,但目光凶狠充满威胁。
索普从?被逼无?奈到彻底沦为他碰瓷的工具,始终无?法脱身。然而刀聋用他越来越顺手,也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现在更是到了碰瓷不成功他还要被打一顿的下场。
他想要反抗又无?能为力,默默忍受着,终于在上?一周让他等到了机会,刀聋虽然是这?一片出了名的地头蛇,但对手也不是没有,上?周他又被喊出去碰瓷,开着家里的面?包车往那块驶过去的时候,正撞上?脱里带着一帮人来找刀聋麻烦。
索普低声下气的等在最后面?,看到车胎上?不小心沾染的羊血暗骂了一声,得找个?时间洗车了,下次再?被喊出来,无?论如?何不能再?开他的车出来,不然早晚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