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抗被俯身影子吞走,从容悠闲,没了昨晚的放肆吮咬,像是愉悦玩弄,小仓鼠咬小栗子偷往自己嘴里藏,撬开她的唇在温热的口腔里慢条斯理的游走,似要寻找到果实才放开。
严晴舌头被含,感受到他懒散玩乐哭笑不得,下颔机油随他指尖力道在白皙皮肤晕染成水墨画,促狭戏弄。
纤长笔直的脖颈在几个呼吸的吻间,被凌乱漆黑的印记一点点玷污。
严晴靠着车身,晒着清晨灿灿阳光,同他安闲静谧的接了二十多分钟的吻,结束后她口渴的去喝水。
阳光下,白皙锁骨尽是污黑。
楼屿动作迅速,她脖颈印记还没处理干净,他已经换好上车。
严晴闲闲扫他,“呛鼻。”
机油的味并不好闻,她这么说着,语气里倒也不见抱怨。
楼屿点点头,“前面找地方洗澡。”
“荒郊野外的去哪洗?”
两人偏离路线十万八千里,导航显示距离别处最近的小镇也要开五六小时,要不就是调头。
“想洗自然就有。”他说。
严晴切了一声,表示这并不可饶恕他刚才举动,然后在几个小时后,勉强原谅了他画圈占地般的鬣狗行为。
黑亮、庞大但已经破损的越野再次上路,两边镜子简单修了下,凑合能开。
穿过密集青绿的草丛,越野车驶进高耸入云的杉树林。
挺拔、笔直的杉树如上帝立起的铅笔,一棵棵尖锐的捅破云层,在云雾中留下绿影。清晨森林里格外安静,偶有啾啾鸟鸣,清脆回音在树林里飘荡。橙黄光线穿过灰绿色树林,在光雾蒙蒙中,破碎光影跳动,丁达尔效应在摇曳的树叶缝隙间斜斜落下,描摹着光的痕迹与黎明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