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打发走楼响响,天叔坐公交去儿童医院找小喃,楼屿拆着从超市刚买的烟往老城走。
天已大黑,气候凉爽,散步遛弯的人不少。十字路口,楼屿看着68秒的红灯,盯了几秒,忽然转身往回走。
出租车停下时,司机看了眼阔气门头,透过后视镜看向后面穿简单的杏色冲锋夹克的粗糙男人。
“打车费273。”司机说着,目光盯着后面男人。
男人垂着头,下颚线清晰凌厉如刀,瞧不见眼睛,只浑身散发的懒散又野性的气息让他心里隐隐打鼓,开这么远过来,穿这么一身,能付得起……
“微信到账273元。”女声提醒回荡在车里,男人推门下车,迈着大长腿往门口走,他看见保安竟放他进去,轻嘿了声,摇摇头调转离开。
楼屿从还没安玻璃的落地窗走进别墅,寂静的黑夜里风声都几不可闻,今夜格外安静,连天边闪烁的星星都无声发亮,遥远的海浪翻滚着向水平线蔓延的远方消失,拍打礁石都悄无声息起来。
他的脚步在空荡的别墅里格外清晰,带着回音落在耳膜。
嚓的火光亮起,橘色火焰从另一边的落地窗角落燃起,陷在黑暗阴影里的人从火光中走出来,美丽脸庞在橙红火苗的摇曳中愈发艳丽,一双眸平静无波,却比翻滚的浪潮还要汹涌的勾起涟漪。严晴表情藏在漆黑寂静的暗影里,只有那双眸子利刃般划破黑暗落过来。
她将烟递到嘴边,吸了口,吐着白雾,红唇美艳不可方物,“又掉了什么东西?”
楼屿点着脚边的烟盒,在女人好整以暇的目光里从容俯身捡起,借着月色与火光朝她又甩了甩。
严晴轻哼了声,“副业还搞起了收废品,每天回来捡空烟盒啊。”
“不空。”他从里面倒出一支烟,夹着朝她走去,踩过空旷的客厅,停在距离她三根烟的距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