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挑眉,钱良昌朝她讪讪笑。
她抽了张纸,垫在西装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上倒出香烟,刚含进嘴里,“咔嚓”的几道打火机声响起。
钱良昌连着旁边几人还有吴樟,都举着火递到了她跟前。从黄铜到镀银的打火机,飘着橘黄与青蓝色的火焰落在她漆黑修长的羽睫下。
严晴含着细长娇子抬头,勾人眸子穿过摇曳火光落在一汪漆黑里,玛莲娜一般的眉眼不动声色的被漆黑泉眼拉入水底。
男人剑眉锐眸,靠墙微挑着下颔望着这边安静抽烟,两人目光对撞,严晴慢条斯理从包里拿出她那枚镀金火机,动作老练的点上烟,眯眼长吸了一口,白雾染着浓香酒气,带着不输于陈年烈酒的细腻香韵冉冉飘起。
寂静却又波涛汹涌的宽阔别墅里,倏忽响起一道低沉性感的笑,透着男人味的浓郁刚烈,突兀搅散了谁也不曾察觉的对视。
众人目光巡去,女人眉眼不变。
“撒泼尿。”楼屿点头,也不知是向谁说,挽着袖口往外走。粗糙的工装被他胡乱捆在腰腹,随着他的走动,修长挺直的双腿带出劲风。
十分钟,说是撒尿的楼屿不过是找了个墙根倚着又抽起了烟,盒里还剩一根,眼前闪过女人含着香烟,微眯着眼轻抬下巴,漆黑眼底隔着荡漾火光瞧他的场景。
他勾唇笑,意味不明,弹了烟转身往回走。
踏入别墅,一改刚才安静,空旷高大的别墅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道歉。
“严小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真的不会再犯了。”老黄颤抖着手想要去拉女人袖口乞求,瞥见自己糙黄的手又退后。
其他工人更甚,脸色苍白再不见打牌时的喜庆。钱良昌刚才的话里,里里外外透着不仅他们公司不会再用他,以后其他装修队他们也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