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晴哂笑,一栋房子还分出几方利益关系来。
她这房子倒是热闹。
吴樟讪讪,赶紧朝二楼喊,“别干了,赶紧下来!”
房子三分之二都还处在毛坯状态,客厅往二楼看有个巨大圆洞,被赶去上面刷墙的老人手上拿着还糊着涂料的铲子往二楼边缘走,动作迟缓,看向楼下众人,呐呐问:“怎,怎么就不干了?”
老黄戏谑:“天叔,你怎么胳膊腿僵化了耳朵也不管用呢,人业主让你停,你还想赖着不走啊。”
他语气轻快,旁边打牌的工友也松懈了几分,反正他们身强力壮,正是装修队需要的男工,这家不要,他们也不愁找下家。
老黄不满的哼了声,偷瞧了眼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长得倒是美艳风情,这么点年龄,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搔首弄姿去讨人欢心才得了这么套房子呢。
况且,他们也没做错什么,无人监工打打牌休息休息,没地方上厕所角落随便解决一下是装修队常有的事,这女人不想听,他们还真没必要舔着脸去解释。
“我,我不走……”这个天叔应该比严晴想的年纪还大,脸上褶皱密布,眼皮耷拉的快挡了一半眼睛,眉间沧桑可怜,说着就又往楼的边缘走了一步,“我没打牌。”
严晴见状眼皮一跳,“别动!”
就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一道修长的蓝色身影忽然从后面走上前,一只手按住天叔的肩膀强硬的把人带离了危险边缘,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铲子上泥浆飞溅,从二楼洒落,径直砸向吆喝的老黄和后面那群人工人身上,脸上都被糊了层泥浆。
“楼屿你干什么!找事是不是!”
“你他妈没长眼啊,洒我身上了。”刚才摔牌的男人铁青着脸瞪二楼,其他工人团结一心,污言秽语响起,吴樟脸色难看又小心的瞥了眼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