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滕荣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夜里起了大风,左右从侍点着灯随行左右,他不甚在意地摆手,大步匿入浓深夜色中,背影晃晃两下便彻底消失了个彻底。
楚明姣说走就走,动作很快,什么东西都没收,随身伺候的人只带了汀白与春分。
宋谓被她留在了楚家。
“潮澜河对现在的你而言太危险,不是好地方。”
楚明姣看向一脸不能理解她说风就是雨,早上才说剑心出问题,晚上就去找始作俑者心情的宋谓,他才收到“自己已经被流放”的通知,强行从修炼中醒来,听着汀白说起‘忘前尘’,半信半不信地来了这。
忘前尘又是什么东西。
从来没听过。
有没有效他不好评价,但楚明姣确实不是那种郁郁走不出来,最后心一狠需要靠药物遗忘一些东西的人。她不是娇滴滴的小女生,一碰就哭,一不如意就逃避。她手里那柄剑,不知道揍哭过多少人。
妥妥的小霸王,还爱坑人。
有些事,要么自己磨自己,硬生生磨通,要么一条道走到黑,撞一百堵南墙都不带回头。
宋谓眉眼微动,好像在无声发问:只是这样?
楚明姣无动无衷,接着道:“楚家矿山那边的事,你跟一跟,但也接近尾声了。九月十七之前,你来潮澜河找我。”
说完,她转身便走,走出几步,又折回来,意有所指地提醒他:“别乱跑,尤其别在我父亲面前晃,他现在很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