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将“弟媳”两个字咬的很重,裴淮之听后,却更加愠怒,他瞪着裴昭,咬牙一挥手,将裴昭重重推搡出去,裴昭被这一推,往后踉跄了几步,裴淮之已经一把扯下新娘子的红盖头,盖头之下,果然是那张他熟悉万分的脸。
裴淮之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道:“你……”
他有千言万语,他想问沈霜鹤为什么能够死而复生?他想问沈霜鹤为什么会改名贺霜,他更想问沈霜鹤为什么会成为裴昭的妻子!
不但裴淮之面露震惊,内堂里宾客也是一片惊呼,在场的不少宗室是见过沈皇后的,如今见到新娘子面容,更是颇为讶异,有些人还窃窃私语起来:“怎么有点像那位……”
裴昭已经上前一步,不动声色挡在沈霜鹤面前,他拱手道:“皇兄这是做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自己做什么?
裴淮之心中,满是铺天盖地被欺瞒后的愤怒,他紧紧攥住红盖头,似乎要将那盖头捏碎,他瞪着裴昭,目欲喷火,他咬牙切齿道:“长!乐!王!你怎么解释?”
裴昭却十分平静,仿佛他如今面对的不是一个生死局,而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插曲罢了,裴昭道:“臣弟是忘了告诉皇兄,臣弟的新婚妻子和薨逝的沈皇后有些相似,但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有相似也不奇怪,皇兄不会为了这个要治罪臣弟吧?”
裴淮之从牙缝挤出五个字:“只是相似吗?”
“当然。”裴昭一脸轻松地笑了:“难道皇兄怀疑臣弟妻子是沈皇后?这可太荒谬了吧,沈皇后死于冷宫失火,天下皆知,试问人死又如何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