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心悦她这件事, 裴昭宁可藏在肚子里藏烂了,也难以启齿, 他支支吾吾道:“我没有什么心事。”
沈霜鹤狐疑地看他, 裴昭根本不敢直视她眼睛, 他低下头, 额上也开始冒着细密汗珠, 身上更是从脚脖红到了耳根子, 沈霜鹤瞧着,总觉的裴昭哪里不对,但是裴昭死活不说,她也不能硬问,于是只好道:“没有心事就好,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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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鹤虽然回了青竹书院,但是又惦记裴昭,裴昭今日的状态,实在不太对劲,而且谢琅也说裴昭最近总是恍恍惚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沈霜鹤就担心,难道是裴淮之又打压裴昭了?裴昭定然是怕她担心,所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又怎么能看着裴昭这般迷惘下去呢?沈霜鹤决定,既然裴昭不来青竹书院了,她就时常去郡守府探望他、开解他,让裴昭不至于无人倾诉。
她的这个决定,可苦了裴昭,裴昭本就有心避开她,如今是避无可避,他的那腔单相思更是无法抑制,沈霜鹤还是将他当弟弟一般疼爱,嘘寒问暖,照顾有加,可是,他对沈霜鹤,早已不是姐弟之情了啊!
动了情,就动了欲,他好几次都望着沈霜鹤的脸庞,眼神愈发依恋,要不是沈霜鹤根本想不到那块,他早就露了马脚。
谢琅都看不下去了,谢琅有意无意话里有话,总之就是在提醒他,他和沈霜鹤是没有可能的,为了沈霜鹤好,他还是别说出自己心思吧,提醒多了,裴昭有些恼羞成怒:“谢大人,本王是不知道你最近总是在阴阳怪气什么,你要是觉的本王不该见沈姐姐,那就不要让沈姐姐来郡守府啊,你也看到了,本王这些时日并未去青竹书院。”
谢琅道:“贺夫子冰雪聪明,如若制止她,那难保她会起疑心。”
“那本王也无法阻止沈姐姐啊。”
“殿下有一千种一万种借口可以避开。”谢琅道:“但是殿下没有,还是说,殿下心里,其实一直期待着见到贺夫子呢?”
裴昭回怼道:“谢大人太看得起本王了,本王还觉的,谢大人有一千种一万种借口可以不当这个西陵郡守呢,否则,也不会和谢夫人夫妻不和了。”